徐航忍不住好笑：“380萬開價，30萬還價，老外比我們中國人還會殺價。”

徐航跟兩個女孩很熟，因而拉杜玫在櫃檯邊的高腳凳上坐下，一個女孩給兩人倒上了茶。杜玫一麵喝茶，一麵隔著玻璃看櫃檯裡擺著的玉雕，大小不一，主題各彆，代價根基上都在10萬到30萬之間。

張子淳微微有點驚奇：“哦，是嗎？但是珠寶城裡幾近每天都有老美或者歐洲人在買玉和翡翠......不過，他們買的都是便宜貨，當旅紀行念品。來我這買玉器的，都是為了送禮給中國人，也是隔三差五就有出去。”

張子淳看看杜玫，暖和的解釋：“玉跟人是有緣的，特彆是高價位的。普通來講，客戶看上了哪件玉器，一眼就買下的非常非常少，而是會一遍一遍的轉頭來看，越看越喜好，非要它不成，然後，還價還價，半年六個月，鍥而不捨，直到把這件玉器買走，或者被彆人買走。當然，這對伉儷明天就要回美國了，環境特彆......”

“都是值錢貨啊.....我包裡另有冇多餘的絲襪？”

“當然有，但是他們看上的是這套，30萬的貨如何能夠跟350萬的比。”張子淳感覺杜玫不睬解玉器這個行業，玉器是人家看上哪件就非買哪件，獨一無二，不成代替。

杜玫在看一尊一尺多高的大肚彌勒佛，晶瑩潔白，袒胸露腹，手持佛珠，笑容可掬。

杜玫點點頭，說：“美國人做買賣普通不送禮，這些送禮的美國伉儷算是入鄉順俗。但是老美思惟體例比較僵化。這對伉儷說30萬，申明他們送禮的預算就是30萬，他們不成能加錢的，但是他們乾嗎非要那套牌呢？你能夠保舉給他們30萬的其他東西啊。”

“有，但是他們不成能在彆家買――冇人會在不曉得根底的店裡亂買玉器。這個行業，客戶都是靠保舉的，都是認準賣家的。我叫他們去轉一圈，目標是讓他們去體驗一下代價，同時也好讓大師都偶然候吃午餐。等過上兩三小時，他們逛了一圈，必定還會再轉返來，持續跟我還價還價，一向到我關門。”

“那裡，帶著一個翻譯。一大早就來了，站在門口等我們開門，進門就看上了一套梅蘭竹菊4件套的玉牌，開價380萬，他們出30萬。我們說如許的代價冇法談。他們就說等我們老闆來。張總淩晨普通都到得很晚，是我們打電話把他叫過來的。現在正在內裡磨呢。”

杜玫胡塗：“不都是這麼還價的麼？我媽買玉買翡翠就是這麼還價的。10萬開價，還到一萬，實在就值10塊錢。”

張子淳反過身來：“走吧，我們先去用飯。”

杜玫又看隔壁的櫥窗。內裡擺設的是一個一尺多高的酒壺和四個小小的酒杯，玉的色彩是淡青色，彷彿有點半透明。

“嗯，我感覺你還是把絲襪套在大腿上用來擄掠男人，比如我，結果更好。”

兩人坐了半個多小時，張子淳陪著3小我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此中兩個是40多歲的老外，一男一女，貌似是對佳耦，另一個是個30多歲的中國男人，大抵就是那位翻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