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站直了身材,深吸一口氣,玉石般潔白娟秀的麵龐一片正色,道:“這些年來,我對你的情意你不是不明白,但卻總裝傻充愣,對我冷若冰霜;我本日指天說一句,凡是你有半分迴應我的情意,我也搏命爭一爭了!可你初初便看死了我,覺著我是那不堪重信的,覺著我會扳連你,害了你,避我如毒蛇猛獸,這,這到底是為何?”
“六mm是不必擔憂的,上個月威北侯結婚,席間敬酒如雲,顧都督搶著替沈國舅擋了好些酒,沈國舅說了,待顧府辦親時他會投桃報李的。……哦,我忘了,我今後可不能再喚你六mm了,論起輩分,我可得叫你二舅母了!”
明蘭淡淡道:“叨教。”
老太太緩緩抬起家子,眼神帶了幾分讚美對勁,道:“我去賀府把話已說明白了,你已訂婚,兩家本無定契,一無媒人二無信物,便甚麼也不算了!”
頭頂上,新月如鉤,微微明滅著幽光,卻已經冇有剛纔的光彩。
明蘭腳步一滯,心頭一緊,立即就想回身走人。
明蘭笑道:“眼睛長在腦袋前麵,就是要向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