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慕凝忍著疼,籌辦了幾樣小菜,讓青犁給他送去書房。
恪純公主悄悄點頭:“本來是想等著她臨蓐再處決,可她是故意氣兒的。便自行了斷了。說來也是可惜,腹中的孩子已有七個月,還是個男胎……”
“好。”恪純公主聽出青犁的不滿,隻微微一笑。“昨夜很晚才妥當措置此事,未免打攪九弟妹安息,隻好今早纔過來。”
“王妃不親身疇昔嗎?”青犁笑的有些調皮。
“那麼……”岑慕凝微微挑眉:“殿下會信妾身還是公主?”
“甚麼藥?”岑慕凝往那景泰藍銀嵌珍珠的圓缽上瞟了一眼,不免奇特。
這番話,說的綿軟有力,卻像帶著針尖一樣,字字紮在恪純公主心口。她想笑,唇角卻抽搐生硬。
“妾身未曾獲咎公主。”岑慕凝淡然的說:“隻是冇法讓公主喜好罷了。”
“王妃那番話,幾乎把公主的鼻子都氣歪了!”青犁笑的直捂肚子:“想來公主本身也冇推測,她竟然奉上門來找捱罵,不但冇討到便宜,反而還吃了悶虧。”
“給公主存候。”岑慕凝微微施禮:“妾身未能遠迎,還請公主恕罪。”
微微點頭,岑慕凝冇再說甚麼,但是她越來越感覺,恪純公主必然和母親的事情有關。不然她又如何會如此急不成耐的在本身的新園子脫手,把事情鬨的這麼大。
“公主恕罪,妾身該換藥了。”岑慕凝看她氣的神采發白,便就著青犁的手起家:“他日待我病癒,再去公主府存候。”
莊凘宸排闥出去,直接繞過屏風走到床邊。
“一屍兩命?”岑慕凝不由皺眉:“怎會如此?”
“唉。”恪純公主悄悄歎道:“隻是不幸了西涼候夫人。年青的時候,西涼侯還不算官高位顯,現在總算是苦儘甘來,又落得如此了局。這些年,西涼侯在外交戰,老是她在府中侍營私婆,撫養後代,繁忙了一輩子,還不得善終。”
岑慕凝勾唇,笑容溢位了苦澀:“情勢所逼罷了。疇前,我何嘗不是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人。”
“請太醫去給她瞧瞧。”莊凘宸隻道這麼一句,直接往中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