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腓腓歡暢！樂開了花！”

顏惜月看著它的模樣，在一旁高興地笑，又覺肩後一沉，轉轉頭，是夙淵將她摟在了身前。

他忍不住揚起唇角笑，“隻要這臉才讓你喜好？”

顏惜月驚呆了。七盞蓮華夙來懶惰，能睡覺的時候毫不會主動出來，就連說話也是能省就省。可現在它卻像個活潑的小生靈一樣，繞著圈兒地在湖底飄舞，隻因這裡是它的故裡，更是靈霈神馳的聖地。

“杏仙？”顏惜月一怔，繼而回過神來，“聽聞縈歌有位故交厥後修煉成了散仙，莫非就是她？！”

顏惜月還未挨近，腓腓望到了這亮光，卻獵奇地遊來，一下子紮進了白沙。

倏然間，那本來安靜的水玉之下有物高高拱起，震得水波倒流，將顏惜月衝得朝後倒跌。“腓腓！”她還想去救腓腓，後腰處已被夙淵拽住，一把拖向了火線。

湖神喟歎一聲：“小水精，我並非甚麼湖神，隻是千萬年前遺留下來的湖底巨石，因獲得西王母點滴靈力，便在此保護著你們……厥後你因被得道高人選中而分開了這裡，此次返來，莫非是馳念起故舊了嗎？”

顏惜月驚詫：“那如何辦……既是散仙又不在天庭，連這崑崙都找不到她的話，我們豈不是白來一次？”

顏惜月趕緊詰問：“我們去那裡能夠找到杏仙？”

腓腓爪子一鬆，那塊水玉掉落下去。那巨手這才微微鬆開，腓腓一下子擺脫了出來，錯愕不安地躲到了顏惜月身邊。

夙淵遊移了一下，道：“要一起去看看嗎？”

“師兄是它的仆人，蓮華天然非常牽掛在乎他了。”顏惜月說著，又望了一眼白沙間的水玉，卻感覺湍急水流中的某處亮光格外刺眼，其他眾玉之光雖也清澈，與之比擬卻如螢火碎星普通。

“嗷嗷！拯救！”腓腓急得在渾濁的水中掙紮，聲嘶力竭地要求。顏惜月被夙淵緊緊抓住，惶恐地望向那邊，隻見沙粒還在沉浮不已，一隻龐大的手掌自湖底伸出，正將腓腓抓住不放。

腓腓獵奇地沉下去撥弄，竟都是光彩透亮的水玉水精。

話音未落，唇上已又是一軟，被他就此封閉了話語。“又，又要乾嗎？”她含含混糊隧道。

“嗷嗷！嗷嗷！”剛纔還冇精打采紅著眼睛的腓腓一下子浮得高高，用兩隻前爪捧著白玉，繞著蓮華轉圈。不一會兒，又支棱起耳朵，伸開小嘴猛地噴出一團火焰，將蓮華嚇得連連後退。

這小東西彷彿是歡暢地昏了頭，也不知應當如何表達高興，竟然又在水中噴出幾團火苗，好像盛開的紅蓮。

巨石並未答覆，隻道：“這黃玉是湖中珍寶，很有靈性。你可拿著它回到岸上的杏樹邊，試著呼喚杏仙元神返來。”說罷，那巨手便緩緩下落，直至重新回到了白沙之底，統統歸於沉寂。

顏惜月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腕，道：“我看到鱗片都掉了。”

她想了想，道：“被我騎，我就喜好……”

“崑崙泉畔。”

巨手緊了一緊，腓腓痛得嗷嗷直叫，眼睛瞪得滾圓。

蓮華在水中悄悄舞動著，“不要我就拿歸去了！”

她摸摸他的臉頰，“隻要臉上不長就行。”

湖底安好如夜，與上界的混亂美滿是兩個六合，但和北溟比擬，卻又貧乏了素淨的珊瑚與各色的魚兒，顯得冷僻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