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顏惜月心間煩亂，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這時夙淵卻俄然轉頭張望了一眼，低聲道：“像是有人來了。”

夙淵微一蹙眉，並冇迴應。顏惜月問道：“師兄，雲亮到底遭受了何事，纔會重傷而死？”

“從太符觀的人那兒聽來的。”

靈佑神情凝重，本來彷彿不肯說出，但躊躇再三，還是奉告了她事情的來龍去脈。

雲銘問起啟事，靈佑微一揣測，隻說是因為遭受雪崩而受傷，並未提及碰到顏惜月之事。可醒來的那幾人卻冇體味他的意義，馬上有人詰問道：“惜月已經逃竄了嗎？”

靈佑倉猝想要勸止，但他法力尚未複原，那裡能擋得住夙淵？

“是，但他也並未使出狠手。”她心亂如麻，“夙淵，不管如何，靈佑師兄之前對我還好，我不忍見他葬身在此！”

靈佑作色道：“那你莫非也不想再見到師尊？自你走後，他雖未提過一字半句，卻神采煩悶，想必是傷懷難遣！”

“你……”靈佑撐著冰雪坐了起來，之前他雖與夙淵扳談過，但當時的夙淵化身為瀚音，與現在的麵貌並不一樣。故此他看著麵前此人，怔了一怔，方纔道，“你，就是突入玉京宮的妖龍？”

本來太符觀的雲亮前段時候收到了忘年交承一道長的來信，說是在崑崙四周發明異象，承一道長曾進入那法界想要查探環境，但內裡的魔物非常短長，他單獨一人難以應對，隻得倉猝退出保全性命。因而他以靈鳥傳書給了雲亮，但願能請他幫手，兩人同去除魔。雲亮自恃修為深厚，隻簡樸地向昆逸真人說了去處，便照顧手劄分開了太符觀。

顏惜月伏下身子，趴在他背上，“你還冇有奉告我，為甚麼俄然分開我要去找西王母？瑤池那兒也冇有你的蹤跡，那一陣子你究竟去了那邊？”

說話間，她縱著腓腓便往雪山飛去，但聽身後風聲頓起，夙淵已越到了她的火線。他在山坡積雪間盤桓一圈，驀地間吟嘯旋身，長尾震掃間冰雪飛揚，打得腓腓趕緊東躲西藏。

夙淵道：“先前在太符觀已經熟諳，我隻是竄改了樣貌罷了。”

靈佑微一皺眉：“想來是太符觀的人……”

靈佑不覺語塞，繼而又環顧四周，見眾師弟倒在雪中，便急著要去檢察景象。顏惜月上前一步，“師兄，他們應當隻是昏倒疇昔，等會兒夙淵施法，能讓師兄弟們醒轉。”

“夙淵！”顏惜月感覺他自從返來後就心不在焉，不由用力揉了揉他的鱗甲。夙淵這才微微側過甚，悶聲悶氣道：“做甚麼？剛纔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找西王母去問鬱攸神君的下落？”她咬了咬唇，“我如何感覺不太可托……你與西王母素不瞭解，她怎會等閒將天機泄漏給你？”

“他在臨走前說是崑崙山脈一帶，厥後到底在那裡尋到了承一道長，兩人又經曆了何事，都成了難明之謎。”靈佑道，“雲亮去後久久不歸，昆逸真民氣覺不安，便派出兩名弟子一起尋訪。直至在鄰近崑崙山的荒漠，才找到了渾身是傷的雲亮，但他當時已經神態不清，強撐著一口氣被救回太符觀，留下隻言片語後便一命嗚呼。”

靈佑尚未答覆，雲銘已皺眉道：“如何，阿誰顏惜月也在此處？當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