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淵微一蹙眉,有所思慮。懷襄又柔聲道:“惜月,你也曉得我對縈歌支出了一番心血,隻可惜最後未能如願相伴。若你情願留下,之前我為縈歌籌辦的統統都是你的,除此以外你還喜好甚麼,我都能為你尋來……”
另一人也點頭稱是,顏惜月怔然站立,氛圍中的纏綿香息垂垂飄散。她望著那兩盞忽明忽暗的燈火,竟分不清本身之前到底是墮入了夢境,還是真的碰到了縈歌。
夙淵提示道:“那白狐妖固然不在,可這都是他的地盤,我們萬事都要謹慎。”
說話間,兩名侍女已將簾幔放下,懷襄身形一隱,化為白影倏然掠出視窗,消逝在月色當中。
他昏昏沉沉坐了好久,內裡的光芒垂垂暗淡,樓裡冇有點燈,墮入了灰濛當中。顏惜月翻過身看到他,便迷含混糊道:“夙淵,你如何還坐在這裡?”
顏惜月端坐在床邊,“那你莫非今晚待在這裡不走?我要歇息如何辦?”
夙淵站在窗前,看著都麗堂皇的室內,神采一向不佳。
顏惜月快步上前,在離他不遠的碧草間停下腳步,問道:“縈歌之前也與你相對喝酒嗎?”
顏惜月咬牙閉上雙眼,可那暈眩之感並未減輕。她不由地冒出盜汗,倒不是害怕這疼痛,但一想到阿誰老是幽幽閃現的身影,便不得不再度展開眼。
她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在百果林過夜時,腦海中閃現的氣象。當時,翠衣白裙的縈歌也是坐在杏樹下,對著空無一人的石桌端起酒杯,談笑晏晏。而後又有古琴閃現,曲韻錚錚,縈歌隨之起舞……
“我也不想一向留下,隻是另有迷惑冇有處理。”
他省了省,打起精力道:“我又冇處所去,天然坐在這兒了。”
侍女麵露驚奇,此中一人道:“奴婢還冇真正睡著,隻聽到娘子剛纔叫喚了一聲,除此以外並冇有其他動靜啊!”
懷襄聞聲轉頭,淡淡道:“那倒不是,我本來不愛喝酒……還是自她走後,才漸漸有了這風俗。”
顏惜月重回了鳳錦樓,紡然在一旁站著,沉默不語。顏惜月見夙淵也跟了上來,便支吾著對紡然道:“我有些話要跟夙淵講,你能不能先下去一會兒?”
“你安曉得冇有傷害?”
她側過身子,小聲道:“這裡應當不會有甚麼傷害,你也略微歇息一下。”
顏惜月坐直了身子,孔殷道:“如果你真是縈歌,那你厥後為甚麼分開了青丘?又去了那裡?”
“埋冇蹤跡?”顏惜月皺眉,“你不是說與她兩情相悅嗎?她為甚麼還用心躲著你?”
紡然有些不悅,“國主倒也是奇特,既不容黑龍帶你走,又讓他得以留在你身邊。你們籌算就如許留在青丘嗎?”
女子靜了半晌,說道:“懷襄實在隻對你說了一部分過往。但是……我到青丘之前,就已經經曆了很多事情,就算他再柔情萬丈,亦不能抹去我心中過往的陳跡。”
女子悄悄喟歎,“你可本身去問他,有些事情,我不肯再回想。等你明白了以後,就回到人間去吧,這裡不該是你逗留的處所!”
懷襄抿唇不語,夙淵哼道:“隻怕究竟本相一定像他講的那樣,甚麼兩情相悅,不過是單相思罷了!縈歌不堪其擾才逃出了青丘,天然要千方百計躲著這狐妖!”
“到青丘之前?”顏惜月一怔,本來她一向固執於想要弄清縈歌分開青丘後的行跡,可冇想到她在來到青丘前,竟已經有過難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