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這麼大一場敗仗，竟然不請功不升官？”采蘩彷彿驚奇。

獨孤棠突道，“我們少查了一麵，如果真有密道入口，也隻能是它了。采蘩女人，你不但聰明，還帶來好運。

“如果套用在瀑布的另一邊，也就是嘯崖，以繁花產業作鳳堯村，再來看――”本日產生的每一件事都奇險，到這時卻纔方纔開端，“這張不是鳳堯村輿圖，而是密道的輿圖。”

獨孤棠接過，那是折了兩折的紙片，翻開看過，眉頭攏起，“鳳堯村這帶的輿圖？”

“采蘩女人有福不會享・可惜了那些山珍海味。”獨孤棠的笑聲震著肩上的手，“不過，我此人固然偶然蹭個免錢的飯，倒是更喜幸虧家裡喝粥，以是大抵能懂你的設法。天大地大，實在無需拘於一方屋簷之爭。我當年闖江湖時，見了很多好處所，如有機遇，與你同遊一番。”

“獨孤棠，比起住在姬府的那些日子，我竟感覺此時纔算活得舒暢，你說我是不是挺奇特？”扶著他的肩，廣大的背就像永久沉穩的山脈・為她撐開六合，反對北風。好男兒，當如是。

怎能卸？如何卸？”

“此書為引，山路崎嶇，可借其光。”他不答，采蘩也不問，提及她心中的謎團，“你給我的齊真地誌上最後一頁，繁花的爹寫下了這話。本來我也不覺得然，直到在繁花家的書房內找出另一本齊真地誌來。那本看似是被不謹慎擠到書前麵去的，並且因為仆人愛好，一模一樣的書買上兩本，非常平常。但我獵奇，隨便翻了一下，成果發明那本書裡多出了這個。”從內袋裡取出一樣東西，遞給獨孤棠。

采蘩垂眸看地，哪怕扶著，單腳還是站得吃力，“我才發明這片地上石頭很少。獨孤棠，我們在這裡歇息吧，冇有銀子墊著，應當好入眠。”

“你是被傻子笨伯扳連，運氣背死的。”采蘩也不閒著，婉蟬在手，腳骨折了，膝蓋冇事，往地上一撐，劍入泥地。

“你這麼說也不是不可，可那條路畫到一半卻冇了，就彷彿與其他的路俄然剝離普通，恰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處所。”她也就這麼點兒小聰明。

采蘩指著鐵圓一處，“這裡刻著呢。千斤重，千斤輕，能開能關，儘由你秤。如何個儘由法？一千斤？還秤呢，很多大的秤砣？”

“千斤重，千斤輕，能開能關，儘由你秤。”

短而促，兩聲悶鏘。遊蛟婉蟬，各冇入一手長。獨孤棠運力挑起劍尖，泥土飛濺，火把照下，暴露烏冷鐵色。

“我們就是在這裡。”獨孤棠找出嘯崖的位置，然後一驚，“是通的。”狹長的形狀和嘯崖類似，但另一頭卻有路可通。

采蘩這回真愣了，“這是你生下來就有的身份。

“我倒不以為你會絕望。”獨孤棠留步，把她往上抬了抬，“采蘩女人，第一次見你時清臒得很，現在分量見長，還挺沉手。”

“待棠某卸下最後一層身份，定當真考慮女人所言。”獨孤棠持續邁步。

“如何翻開？”采蘩說完，雙手握住婉蟬往下刺，但隻在鐵麵上刮出一條痕。

采蘩的火把照得恰好，獨孤棠能看得清腳下，一步步踏得放心・“仗打完了，我已卸下將軍之職。也致信給向四公子，訴清原委，請辭了大掌事。蛟盟是真的散了，隻不過交誼仍在，一輩子都不會變。”一句話，這三個頭銜已成了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