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礱不怕阿古氏,“聞聲怎得?繁氏是我的妾,莫非我還不能寵回她?她原賦性子烈,內心不能容人,我才任淑婉調教她罷了。看來她現在想明白了,能和順待我,我自會對她好。”
餘礱心想,也是,朝中祖父一人說了算,四方少將有甚麼了不起,必定把更好的機遇留給他了。這麼想著,他才麵色舒緩,說話輕鬆起來。
“四方少將?!”餘礱又驚,“已經全數冊封了麼?”
看繁花如此,阿古氏這纔對勁了,“對了,跟我說說你的那位好姐妹吧。怪獵奇的,出世在山中小村,卻有這般羨煞人的境遇。她爹孃是獵戶還是農夫?”
“自古以來,軍功最易上位。周齊之戰,礱公子也有功績,想來回長安後定會官運亨通,餘相必已安排好了。”向琚一眼看破餘礱心中不平。
這不,繁花上前來接茶碗,阿古氏狀似不經意,提早罷休讓她漏接了杯子,是以順勢甩她一個巴掌。
餘礱不止驚奇,還很不滿。祖父承諾借這場仗給他一個彆麵的封賞,他是以才掛了監軍的名銜在周齊邊疆的虎帳過了兩個月,衝得就是四方將位。誰知元帥都封了,四方少將必然也有人當了,可家裡一點動靜冇傳過來,明顯冇他的份。
向琚手持金黃聖旨,雙眉皺攏,“應當不是定國公大人,周帝調派來的是四方少將軍之帥首,特來領航。”
小廝比餘礱能察顏觀色,心道,繁氏的模樣清楚是想開了。想開了,又怎會在乎公子對她好不好?話說,真正不能容人的實在是夫人纔是,搞得公子身邊連一個可心體貼的女子都冇有,恰好公子還不曉得,常歎女人善變,冇帶回家前都是解語花,娶歸去不久就臉孔可愛。
繁花不平,是以吃了阿古氏很多苦頭,她那樣剛烈的性子到現在也略通了陽奉陰違,不再與阿古氏在明麵上爭鋒相對。即便如此,她骨子裡時不時透暴露的高傲和自負仍讓阿古氏非常不喜,隻要逮到機遇就掀翻踐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