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崔青藍俄然胸中生出一股肝火,她將打扮台一掀,滿桌的水粉珠寶打得滿地都是。目睹這些精彩貴重的物件落在地上,崔青藍彷彿還能將心中肝火宣泄儘,她從牆上抽出寶劍,將倒在地上的打扮台亂砍一通,不消幾下,本來完完整整的打扮台已七零八落。
小環壯起膽量,小小聲聲將話說了出來。說完,便偷偷抬眼看著自家大蜜斯的神采,等候著一輪暴風暴雨的到臨。
“蜜斯,我、我…...”,
崔大蜜斯不知所措地接過馬韁,向來大大咧咧的她竟表示出一絲羞意與歉意。可合法她等候男人率先開口說些甚麼的時候,那男人竟未與她停止任何扳談,就這麼直愣愣地轉成分開,待崔大蜜斯回過神後,那男人竟然不見了身影。
但崔侍郎有個長安城渾家儘皆知的名號——妻管嚴。
剋日,崔青藍的脾氣收斂很多,竟學起淑女來,家中丫環見蜜斯一變態態都不敢信賴,心道這是老天開眼了?常日裡大蜜斯建議脾氣來這些下人可冇有少享福,剋日裡大蜜斯不但說話和順很多,對下人也客客氣氣,很多丫環在給家中菩薩像擺貢品時候,都悄悄地多放了幾樣生果,讓菩薩保佑大蜜斯完整轉性,我們下人的日子也好過很多。
遭到驚嚇的崔大蜜斯緊閉雙眼,臉部又有些貪婪地悄悄嗅著那股特彆的‘味道’,而後,一道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長安,崔府內。
崔家大蜜斯名叫崔青藍,是刑部崔侍郎的獨女。崔青藍生得如花似玉,不但是長安城內首屈一指的大美人兒,‘美’名更是遠傳中原,有功德者將其追捧為中原第一‘美’。
‘這位蜜斯,你已安然了。’
見蜜斯大怒的模樣,小環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內心謾罵起薑長鳴:這薑公子當真眼瞎!我家蜜斯生得如此斑斕,三番四次相邀,竟涓滴麵子都不給,真是不識好歹!
話說薑公子名聲雖傳遍長安,但崔大蜜斯何其眼高?向來不信也不屑於‘妒玉英’的名頭。可直到前些日子,崔大蜜斯在城南玩耍,當她看到一男人時,這眼睛都直了——
見崔青藍現在又一副小孩兒模樣,小環內心不由又是一陣好笑。想來自家蜜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色,天底下竟有男人能回絕?就算你薑公子漂亮蕭灑好吧,但你也是個男人呀,見著我家蜜斯這般仙顏,焉有不心動之理?
崔侍郎人到四十歲、官居高位,竟是一房小妾都不敢納,家中母老虎經常發威,早已放出狠話,若如勇敢納妾,定將崔府鬨得個天翻地覆。這麼些年,崔侍郎除了與夫人生的崔青藍一女,再也未得一子,就算崔侍郎內心有納妾生子的動機,怕是也不敢透露半分。
“薑、薑公子答覆我說……寒試期近,他、他要用心備試,蜜斯美意…...他就心領了……薑公子還、還說......他還說‘薑或人用心修行,未曾思慮後代之事,多謝崔蜜斯厚愛,今後不必再來’……”
“快說!”
見蜜斯暴露可貴一見的模樣,小環心中又是一陣感慨,心道這全天下獨一能治得住自家蜜斯的,恐怕也隻要薑公子一人了吧。
不甘、震驚、羞怯,另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稠濁在一起爬上崔大蜜斯的心頭,她自以為本身比那些男人強,馬術、修為無一不是力壓群雄,這是她高傲的本錢,也是她看不上中原大部分男人的啟事,加上悠長以來見過她的男人皆為其仙顏所傾倒,她便更加傲岸,以為人間無人能配得上她。但此番,她卻因這個樣貌、修為皆不凡且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感到一絲非常——本女人如此仙顏,但凡是個男的見了莫不熱忱奉迎,可……可在與本身如此‘密切’地打仗後,此人……此人竟頭也不回、乃至客氣話都冇有留一句便蕭灑分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