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冇呢......長輩這便出去…...”

彆離後，秦老爺拉著秦敬卿問道：“敬卿，你的這幾位朋友是......？”

張夫子遊移半晌，隨後他的衝動被質疑所代替。思慮一陣後，他從懷裡拿出一把鑰匙，用其翻開身後櫃子上的抽屜。而後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精裝的長條木盒。翻開盒子後，張夫子將內裡一卷裱好的紙謹慎翼翼地捧了出來。最後，他將此封信與這張紙細細比對起來。

張夫子略顯衝動地盯著伊鴻雁，問道：“這、這、這信是文先生親筆？”

“那就有勞博士了！額......這位乃鄙人義子，此行同來參試，不知可否......”

說罷，伊鴻雁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於張夫子麵前。這封信是那青衣公子臨走前交給他的，說是去太學院支付考牌時將它交由這位張正儒，其他事情不必擔憂。是以伊鴻雁便照做了。

“爹？”

張夫子一聽便曉得如何回事，他笑了笑，道：“那這名報好了麼？”

“寄父，那封信是誰寫的啊？”

“對的，恰是他！”

秦老爺錯愕地看了看秦敬卿，秦敬卿則一臉高深地向老爹使了使眼色，表示歸去再說。

“鄙人伊鴻雁，這裡有封信是交給張博士的。”

“文先生？就是當時你說第一次寒試被先生選中的那位？”

聽到了有人喊本身‘爹’，秦老爺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可這聲音聽著又感覺分外耳熟。秦老爺順著聲音轉頭看去，這一轉頭也把秦老爺嚇了一跳——自家那活寶兒子竟然就立在身後！

“好說好說，一塊考牌罷了，明日一同送到！”

“是啊，文先生親身為你修書一封，要我交給太學院張博士。”

伊鴻雁等人也感遭到了氛圍中滿盈的難堪，一時不知該如何突破這沉默。還好張夫子臉皮厚，一會兒後他咳嗽了一聲，故作平靜地捋了捋那一指半長的髯毛，道：“秦公子前來太學院登記考牌，如何來到這內院？”

這臭小子不是說出去會幾個朋友了？如何……如何會在這兒！？方纔本老爺“禮金”之說冇被這臭小子看到吧？雖說是為這臭小子的事前來，但畢竟不但願這等肮臟之事被他看到……

向來一副嚴父形象的秦老爺此時跟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可他步子還冇邁開，卻還是忍不住，便小聲問道：“張夫子說的文先生是指......”

‘嘣咚——’

“還能有誰？”說完秦敬卿指了指長安城東邊，隨後悄悄雙手向東邊作了一揖。

回到屋內，英平不似昔日那般鎮靜，反而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

本來，文君臣自從入了豪門後便名震天下，中原各路文人騷客將其奉若文曲。文君臣不但文章寫得好，一手書法更是蕭灑超脫，大唐書法大師褚公更是評價其‘遒勁興盛，內有鋒芒’。曾有北魏富商萬金求一字，可文先生不慕名利直言相拒，久而久之便無人再以款項求字，是以文君臣的真跡也少之又少，也難怪張夫子見後會如此衝動。

“那就多謝了！”

看著張夫子如此謹小慎微的模樣，世人不由一陣好笑。

葉長衫對剛纔那封信也非常獵奇，現在又見英平有些非常，便問道：“英平，你寄父拿出的那封信，到底是誰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