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的玉輪,倒是不如何敞亮,連天上的星星也少了很多。
“奶奶的!本來是隻貓兒…”
看到一隻通體黑毛的貓兒從樹上躍下,一人不由怒罵一聲。
此人滿身裹得嚴實,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那眸子倒是黑得發亮。
幾人連續分開,有人談著話,有人打著嗬欠,卻不覺,這大樹之上,正蹲著一個身著黑衣之人。
屋娘仆人聞聲,登即便入了屋去,冇過量久,便見那仆人領著一名中年男人走出屋來。
凰盜帥心中驚奇不定,尚未作出反應,屋中緊接著又傳來一聲慘呼!
“這雨倒是來得及時!”
下一刻,凰盜帥騰空一翻,身子便已翻過院牆,落在了院子裡邊。
回到堆棧,凰盜帥把麵罩一掀,又將長劍狠力往桌上一拍,忿忿然道:“不就是個天刀玄衛嘛!本女人出道三年,何時受得這類氣!?”
“好了,走吧!”
兩今後,休整了兩日的凰盜帥脫手了!
言罷,韓冷從袖中取出一封手劄,遞與曹順德道:“此乃王爺命下官交給刺史大人的親筆密令,韓某未曾檢察,故也不知信中內容,刺史大人如有不解之處,一看便知!”
曹順德眉頭一皺,倒是不滿。
看著黑了燈的屋子,門口的仆人也怕是去安息了,凰盜帥的神采倒是冷了下來。
仆人俯身恭請。
刺史府上,挑燈巡夜的仆人極多,他們三五成群、持棍牽黃,檢察著府上每一個角落。
“天刀玄衛了不起啊?不過是朝廷的鷹犬,依權附勢的混蛋!”
抬首望瞭望這麵丈許高的院牆,此人輕笑一聲道:“這等院牆,也隻能防一防平常的小蟊賊,想要防住我凰盜帥,倒是不可!”
“韓大人,這邊請!”
此人便是徐州的刺史――曹順德。
韓冷拱手向西行了一禮,答道:“回刺史大人的話,下官此次是奉了天子令,離京查案。”
見此,曹順德又對勁一笑,便問道:“韓老弟此次離京,不知所為何事?”
刺史府上,一名巡夜的仆人挑著燈籠,儘力的辨著腳下的石路,又看了看天,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說著,曹順德忽地心念一動,因而斂起笑容,低聲問道:“莫不是王爺有何密令?”
但見她拔劍在手,便要向著那人後心刺去!
領隊之人見虛驚一場,便號召幾人分開。
更加首要的是,便是探清這刺史府,那裡放著“金山銀山”…
藉著微小月光,模糊可見蓮池涼亭。
“刺史大人猜的不錯…”
徐州,刺史府邸。
徹夜,還是分開為妙。
一人揚了揚木棍,喝了一聲,那貓兒驚駭,“噌”地一下便逃向遠處,爬上了院牆,跳出院去。
忽聞一聲大喊,幾人一驚,回身看去,隻見一名仆人正兩眼盯著暗處,手上木棍攥緊。
“刺史府這麼大,到底那間房纔是錢庫啊!”
“去去去!”
言罷,隻見凰盜帥拔地而起,又伸出右足,在院牆上悄悄一點,其身形頓時飛過了牆頂。
韓冷點了點頭,又向著曹順德遙作一揖,便跟著仆人出了門去。
……
“嗯?”
“舉手之勞罷了…”
凰盜帥天然也不想變成落湯雞。
瓦屋之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不帶一絲聲響。
“走!疇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