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真言便逃出屋去,出去之時,倒還不忘把屋門給關上,留下柳婉和婦人愣在屋中,倒是不知該說甚麼。
“阿彌陀佛,如果有緣,今後自會相見,施主何必如此傷懷。”
真言答道:“我金龍寺另有很多弟子正在涼州,貧僧得去看望一番,才氣放心。”
……
真言不由苦笑不已,又要去幫婦人丈夫劈柴。
“與貧僧一起?”
柳婉忽地昂首看向真言,端倪之間帶著一絲不捨。
真言於心不忍,忙道:“柳女人,貧僧不是阿誰意——”
“你…”
“我這不也隻是想想嘛…”
婦人見著丈夫憨傻被騙,倒是破口笑罵,那老夫也不活力,隻是嘿嘿直笑。
“你說…那娃兒…看上了…大師…是不是…真的!?”
柳婉詰問道。
那老夫見狀,卻要說話,婦人見得,忙一個勁地衝著他使眼色。
婦人又望了四週一眼,這纔對勁地說道:“你是冇看到那娃兒看那大師的眼神,就和我當月朔模一樣!要不如何地會說你傻呢,連這都看不出…”
柳婉睜眼瞎扯道:“我去涼州,天然也是有我的事,和你一起去,不過是順道罷了!”
婦人說者偶然,柳婉聽著成心,這話落入柳婉耳中,正中她心誹謗痛,其神采也目睹著黯了下去。
柳婉自嘲般笑道。
柳婉倒是挽著婦人胳膊,嬉笑道:“還是大娘好!”
柳婉輕笑一聲,聞道:“那我呢?我又該何去何從?”
“給老子說清楚!你這婆娘當初都看誰了!?”
真言又道:“好了,時候已是不早,貧僧也該上路了,還請諸位施主留步。”
“哎呀!是大師啊!”
“大師客氣甚麼啊?快請出去吧!”
真言一笑,便指著二人朝柳婉道:“你看,他們佳耦二人過日子固然平平勞累,但倒是幸運得很。你當他們冇有經曆過哀思麼?並不然,他們隻是放下了曾經的哀思,將目光放在了眼下與今後的餬口上,並且靠著本身的雙手去儘力地締造著…”
柳婉抬首朝著二人看去,一時之間,倒是看得癡了…
這時,真言也走了過來,朝柳婉疑道。
“以是啊,就是因為如許,我纔會承諾讓那娃兒跟著大師一起去涼州,還不就是想讓那娃兒多些時候和大師呆在一起唄!如果萬一,這事兒成了呢?你是說吧…”
真言見著婦人,忙施禮謝道:“施主,貧僧有禮了。”
真靜已死,真言雖是叮嚀令淨慍帶領眾弟子前去涼州,但畢竟眾弟子無人領頭,真言身為長輩,老是要去照扶一二。
婦人發覺到非常,也是呼了一聲,又閃身擋在床前,忙不迭地自責道:“都怪我這老婆子!如何冇有想到這個…娃兒啊,你快把衣服穿起來!”
待到老夫緩過神來,婦人已是走遠了,老夫見著,大喊一聲,便朝著婦人追去。
婦人說完,拔足便向後邊跑去。
“哎呀!行啦行啦!說了一大堆,也不曉得你在說甚麼!”
見狀,真言也不忍多說,又正巧看到婦人在打水洗菜,而他丈夫在一旁劈柴,二人雖是累得滿頭大汗,倒是有說有笑,讓人看得戀慕。
那婦人見真言要幫手乾活,又那裡肯讓,隻是橫著雙臂不讓真言靠近。
柳婉緩過勁來,一臉當真地答道。
見狀,真言也不再多問,因而正朝向柳婉,想了一會兒才道:“柳女人,貧僧過兩日便要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