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將柳婉扶起,體貼道。
隻見一名老衲正閉目盤坐在不遠處,其身子一動不動,竟是已死去多時。
二人見得此景,一撥馬韁,來到山坡之上,放眼望去,隻見四周火起,入眼處皆是殘肢屍首,另有很多武林人士正與叛軍搏命相搏!
淨慍搖首道:“我隻曉得到處都是叛軍,怕是不下萬人!”
“哼!”
“我殺了你們!!”
而老衲胸前衣衿一片烏紅,倒是鮮血凝固所至。
淨慍聞言,目光一滯,又呢喃一聲,便朝著身後看去。
“你乾甚麼!!?”
真言吟了一聲,便要叫上柳婉悄悄分開此處。不想他偏頭看去,正見柳婉盯著那頭顱,鳳目圓睜,淚水竟是奪眶而出!
真言又朝小僧說道:“你就先在這裡養傷,我去去就回!”
真言飛身衝到那小僧麵前,緊緊抓住他的肩膀,大聲問道。
……
小僧見到真言,淚水頓時湧上眼眶,哭聲說道:“我們…和真靜師叔一起去涼州…走了大半天,大師…都累壞了…以是就籌算歇息。誰曉得,大師剛歇息了一會兒…就見到無數叛軍殺了出來!我們這才發覺是中了叛軍的埋伏!叛軍…好多人…數都數不清!我們儘力抵當…可…可還是被叛軍殺了我們好多人,到處都是屍身!!”
柳婉見二人麵色不善,不由花容失容地朝後退去。
“爹…爹!那我爹呢!?”
幾名叛軍聞聲看來,恰好見到柳婉兩手抱著那顆頭顱痛哭不已。
“阿彌…陀佛!”
待到那頭顱停下,正巧麵朝著二人。
真言這才發覺,登即鬆開柳婉,一臉難堪地吟道。
“咳咳…想不到這些叛軍竟追到了這裡,也不知那兩人是死是活…”
再說那兩個叛軍,已是走到那兩人跟前,手起刀落之下,兩顆頭顱就此落下,又咕嚕咕嚕地滾到一旁,此中一顆,竟是朝著真言、柳婉二人藏身之處滾蛋。
淨慍答道:“我們走了一天的路,本來要在這裡休整過夜,可那些叛軍俄然從四周八方殺了過來,我們打不過他們,就籌辦一起撤離,誰曉得…誰曉得…師父竟然死在了這裡…”
兩個叛軍徑直朝著那兩人走去,此中一個叛軍還開口罵道。
和尚雖是被鮮血覆麵,瞧不清麵貌,但真言還是模糊認出,這和尚恰是真靜的門徒淨慍,便倉猝開口問道:“淨慍!你師父呢!?”
其身後真言俄然衝去,閃身來到二人身前,雙手齊出,袖袍一甩,繞著二人臂膀一轉,便將二人手臂卸下。
說完,真言便同柳婉牽來兩匹馬,二人策馬向北而去。
真言抬首,望著高山道。
“不好!”
真言見狀,忙向淨慍說道:“淨慍!你快去調集這裡的弟子,讓他們都撤去村莊,然後統統人都去涼州!”
真言這才站定了身形,卻發明身後的痛呼聲倒是戛但是止,不由迷惑萬分,便轉頭看去…
真言瞧清老衲模樣,隻覺胸口一頓,不由得慘呼一聲。
一旁,柳婉渾身香汗淋漓,任由髮絲粘在額頭上,也不去弄,隻是喘道:“那…那還等甚麼…早點追上去,才氣找到我爹…”
真言藉著那一踏之力,身形又是一衝,離地足有兩丈之高,如同大鵬展翅!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一名叛軍見真言對本身不作理睬,還敢率先脫手,不由破口痛罵一聲,提刀便向真言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