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三伏天,河裡的睡蓮開的極好。隆冬的太陽驕陽蒸騰,四周猗蔚的喬木杲杲盎然,卻又焦灼而慵懶。樹上的蟬鳴時起時滅,樹下的草叢時明時暗,四周的統統寂謐而碧綠,一派酷夏的模樣。
“嗯,大抵是太熱了吧。”
小猴子不樂意的將桐少取下放在了小蟲一旁,隨後又靈巧的守在他一邊不再玩皮。小蟲見了直翻白眼,總感覺這一幕非常詭異。
小蟲聽他對峙也不再反對,這內裡雖說詭異,卻並不必然就真有傷害,畢竟在荒裡能傷到河脈的確切少見。此時的小蟲還抱著幸運。
“他能忘了?他那股吝嗇勁兒整條河的石頭都得是他的,能白白讓我們吸了他的靈氣?。”
“——”
桐少給了他個白眼。“並且那條老河也不見他出來朝我們收‘入場費’啊”。
“那好,我陪你去。”
小蟲無轍,隻要向他利用了一個靈力罩及懸浮術。阿止被靈力罩護著不再感染到水漬,懸浮術使他輕微漂泊,能夠減輕承在蓮葉上的重量。阿止朝小蟲投過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跳脫的賦性又顯,靠著懸浮術在四周的蓮葉之上竄來竄去,活潑又玩皮。
百花河的河麵蓮葉滿池,莽莽蒼蒼隨河而下,好像裝滿河的並非是那水,而是這風韻綽約的蓮。蓮池開的極好,白花碧葉好像綽綽美人,倚葉聘婷而立,無端叫民氣生顧恤。
“嗯,大抵是忘了吧。”
“你發覺冇有,這裡的靈氣淡薄了很多,包含這水裡也見不到靈力顛簸了。”桐少在小蟲一旁隨便的聊著天,要比及入了夜纔有的吃,這個時候隻無能等著。
入夜的百花河更是喧鬨而平和,隻想暫放下這一身的承擔與承擔甘心沉湎此中,如同墮入了脂粉溫香中,柔情四溢。幾聲蛙鳴清脆,蟬蛹起伏悠長,還是香溢滿鼻,比起白日更多了些許深沉。
桐少的物外化物已成,此時憑藉在四階紫珠木上,被阿止掛在胸前。對阿止來講,就像是掛了一根枝丫掛飾。
一旁的花枝猛的搖擺了陣,是阿止帶著桐少攀附到了一旁的蓮葉上。小猴子體型太大,蓮葉的葉柄冇法支撐住他獸類的身材,他有些狼狽的半身淌倒了水裡,無辜而乞助的盯著小蟲。
小蟲此次驚覺起來。“你是說——”
“小蟲,你有冇有感覺奇特?”
“這如何能夠呢,他是這一方霸主,這荒裡除了幾個老古玩底子無人能傷他。”
到了水底,他還是未見河脈,隨後他再持續往下流泅浮,他雖身有警戒卻還是架不住本身的獵奇心,他實在是奇特到底是甚麼東西能讓老河的靈脈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