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吳明和太子的乾係,這話說出來,倒是十拿九穩了。
吳明擺了擺手:“不得對李大人無禮。”
李源站態度中,喝道:“你們做甚麼,此次帶隊的,乃是吳大人,不得衝撞了吳大人。”他身高八尺,站態度中,滿身鐵甲跟著語氣嘩嘩顫栗,雖雙手被縛卻自有一股威勢。
說完,伸出雙手,讓張浩捆了。等捆好了,張浩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吳明,說道:“走吧,李將軍。”
這傢夥真的想造反麼?
“吳明?但是素有‘仁義’之名的吳大人?”這男人訝道。看來明天吳明大鬨太子酒宴的事還冇在軍中傳播開來,不然,就不曉得這男人會不會這麼說了。
“吳大人仁義無雙,英勇無敵,鄙人自是佩服的,既然是大人。我便帶大人去吧。”這男人應道。
這兵士是典範的北方大漢,倒是非常高大,隻是臉上,卻有幾分憂愁之色。
李源做出一個如釋重負的長笑:“以吳大人的聰明,天然把我的謹慎思看得通透,但李某所說的全數下實。望吳大人勿怪。”
十幾個近衛營兵士拔劍,就欲撲上去。
第七節
吳明恍然大悟,這李家家主的挑選,一貫推行能者上的原則。隻如果李家的人,非論是正支旁支。誰官大誰就是家主,正因為如此,纔在近百年內漸漸崛起,滅掉虎門楊姓,成為東漢第一雄師事世家。
無數灰塵揚起,桌子上麵已經凹下了個指模。
這時,巡查的守兵走上前來:“來者何人?”
吳明伸手止住了他們:“李大人,殿下找你去中虎帳帳議事。”
兩人出得營地,十幾個近衛營兵士正要上前把李源捆了。
吳明此時站出來道:“殿下,做人應喜怒不形於色,待人應外寬內深。李將軍此次雖有錯誤,但念在其本念為仁。此次南征,更是功績無數。目前我軍用人之際,望殿下不要陣前斬將,失了軍心。”
“而此次南征,不是我本意要來,也不是伯父的意義,更不是太子要求的。”這李源最後說道。
吳明不語,隻是悄悄坐著。這李源按說是太尉之侄。在軍中應當非常吃得開纔是。不曉得,他悔恨的又是甚麼。
張浩卻在旁說道:“大人,太子明令你把李將軍綁去,你如許,恐怕不好交代。”他倒是曉得,太子現在正在廚子上,怕吳明再觸了太子黴頭。
“哦,李大人請說?”吳明沉聲說道。他倒是真想聽聽,這個全軍馳名的“黑旋風”有何可說的。
瞥見吳明迷惑的目光,李源悄悄說道:“是李衛,兵部尚書李衛。他想借太子的手把我撤除。”說到前麵,腔調已經昂揚起來。
李源回過甚來,盯著吳明說道:“你這親兵說得有理,軍法無情,豈同兒戲。不然,焉能服眾?”
回到太子營帳之時,卻見各路武官老早就到了。悄悄的立在營帳的右邊。左邊就趙飛一小我站在前線,燕厚倒是不在,估計外出巡查去了吧。身後是一大幫近衛營武者。趙飛麵色烏青,太子免除了吳明的玄武隊正職務。目前近衛營就他一個隊正了,但他卻如何也歡暢不起來。
李源還是安靜的說道:“卑職玩忽職守。違令不遵,殿下發落便是。”
李源俄然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媽的個巴子,老子就曉得。”
“好,好,好”太子連續說了三個好字。狀若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