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聽言神采一沉,重聲道:“太師所言差已,邵衙役乃是公孫先生高徒,對玄門所學有所觸及,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太師府中之事,交給邵衙役恰是上上之策,何來亂來之說?”
橫批:腹黑賦。
徹地鼠韓彰雙手抱胸道:“還不是因為五弟你!你前腳分開陷空島,四弟就把我們幾個揪到了汴梁城,說是在此策應五弟,成果,五弟冇比及,卻聽到龐太師金殿參奏包大人的動靜,我們四個這才吃緊忙忙去開封府見了包大人。”
“你!!”
“四哥……”白玉堂桃花眼一飄,頓時有些不安閒。
公孫先生與展昭趕快上前接過木匣,翻開細細察看,匣中之物,燦爛灼眼,耀耀燦金,恰是好久不見的正牌尚方寶刀。
韓彰一笑:“最後那些護院、守兵都朝龐太師的臥房跑……嘿嘿,以是我就在太師臥房地下刨了個洞,還真巧,正幸虧那老太師的床底下找著了尚方寶刀。”
“公孫先生此言何解?”展昭莫名。
徹地鼠韓彰愣愣點了點頭。
“所謂急功之時,心必不穩,思必出缺。太師府耳目浩繁,展保護回城之事,定然有人通報太師府,龐太師眼看時限已到,大功將成,如此緊急關頭聽聞展保護回城,天然心生疑慮,坐立難安,以是纔會前來開封府,欲拖住展保護,防其生變。”說到這,公孫先生又望向四鼠,笑道,“可惜,龐太師孤陋寡聞,隻知開封府有‘禦貓’,卻不知江湖有‘五鼠’。”
“詭異之事,可大可小。”蔣平悠然笑道,“不過,束手束腳、小打小鬨向來不是陷空島五鼠的辦事之風。”
莫說邵家錦,其他世人也是駭怪萬分,龐太師更是暴跳如雷,大聲喝道:“包黑子你甚麼意義,莫非籌算用一個小小衙役亂來老夫不成?!”
不就是去偷個刀,搗個亂,根基毫無技術含量,何來奇策一說?
蔣平倒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搖著鵝毛扇:“公孫先生可還記得我四人臨行之時,公孫先生的交代?”
穿山鼠徐慶也扯著大嗓門道:“俺們幾個和包大人、公孫先生一合計,就想到尚方寶刀八成是在太師府,以是包大人纔派俺們四個去太師府尋刀。”
嘖嘖,汴梁城寧日遠矣……
“包黑子!”龐太師三角眼豁然崩裂,眼中血絲儘現,“你莫要欺人太過!”
“這便是公孫先生高超之處。”蔣平道,“尚方寶刀被五弟盜走,本是奧妙之事,可竟又被其彆人所盜,最後竟至龐太師手中,此中盤曲詭計,我等不知,將與何人對敵,我等亦不曉得,如果冒然行動,不慎有所閃失,而南俠、五弟又杳無音信,冇法助力,怕是大大不妙。”
“怕是有穢~物作怪!”包大人一錘定音。
“不過那龐太師倒也是老奸大奸,府內各處守備護院皆是普通標準,本身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坐鎮府內,令人無從猜想寶刀藏於那邊,我等本想神不知鬼不覺偷盜取走尚方寶刀,倒是無從動手。”盧方也介麵道。
隻見包拯垂斂眸,抱拳恭敬道:“太師所言甚是,包拯羈繫倒黴,確切有罪,包拯定然徹查此事,給太師一個交代!”
其他三鼠也是同時望向蔣平。
說到這,包大人俄然一轉頭,一雙利目直直射向邵家錦,正色道:“邵衙役,此事就交予你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