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喝杯茶。”頂善笑著號召蘇雷陰,彷彿在接待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他的目光在我脖子處的傷口上一掃而過,波瀾不驚的抓起佛像前的香灰。灑在我傷口上,道:“佛像前見不得血跡,鹿夫人還是分開的好。”
蘇雷陰聽到佛經彷彿很難受的模樣,他死命捂著耳朵,想要擺脫那些小和尚的包抄,但那些小和尚身上的黑氣已經完整將他覆蓋,任憑他用出渾身解數,都冇體例擺脫。
但我話已經說出去了,箭在弦上,我隻能將蘇雷陰帶去廟裡。
頂善彷彿冇想到蘇雷陰會俄然脫手,麵色頓時大變,扭頭就跑。
我一愣,問蘇雷陰:“隻要你一個跟著去嗎,其他的人皮玩偶……”
但他身形胖墩墩的,哪有蘇雷陰行動快,轉眼他已經被蘇雷陰拽住,直撲向玉佩。
“嗬,這廟裡另有小鬼呢?”蘇雷陰看著我身邊的位置,挑挑眉,隨後他暴露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成心機,看來你冇有騙我。”
但內裡靜悄悄的,除了吼怒的夜風,冇有半點聲音。
他話音剛落,門就吱呀一聲開了,緊跟著我身上一片涼意,是頂善身邊的小鬼開的門。
佛像前擺了個喝茶的桌子,上麵簡樸的放了幾套茶具,中間還擺了幾本佛經。
“在這?”蘇雷陰將我揪下車,推到廟門前,他大抵打量了一下廟門,臉上已經咧出奸笑,彷彿對獲得鬼鬼誌在必得。
被黑氣感染的小和尚此時全都有了竄改,臉變得非常猙獰,全數湧向蘇雷陰。
“接住!”頂善喊了一句,順手把玉佩扔給我,緊跟著反手抱住蘇雷陰。
我內心一喜,頂善的術法好高強,竟然用黑氣把蘇雷陰的靈魂生生拽出來,拽動的同時,能聽到蘇雷陰出淒厲的叫聲,那絕對是我聽到過最可駭的鬼嚎。
頂善的禪房很大,正中心擺著個高大的佛像,滿身烏黑,雕鏤精彩,看上去持重嚴肅。
“走吧。”蘇雷陰坐上駕駛席,等著我指路。
他那醜惡不堪的身材彷彿向外湧出了甚麼東西,被黑氣包裹著,形狀漸漸閃現出來。
蘇雷陰在我的指引下,將車開的緩慢,更驚悚的是,那些人皮玩偶也跟在車後跑的緩慢,黑壓壓一片,本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蘇雷陰硬是開個半個小時就達到靈山頂上。
我內心一陣慌,剛纔還端莊平和的佛像,此時已經被黑霧覆蓋,變得陰沉森的。
“鬼麵佛?”蘇雷陰驚叫一聲,下認識就想跑。
我下認識接住玉佩,隻感覺滿身一冷。
蘇雷陰瞥見玉佩麵色一緊,怒道:“那你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我內心一緊,這老衲人一副奧秘莫測的模樣,不止熟諳鹿銘,蘇唯也跟他很熟,現在連蘇雷陰都熟諳他,他到底是誰?
說完他拽著我走進廟裡,身邊彷彿有那小鬼帶路,直奔後院禪房。
我手裡緊緊抓著玉佩,唸叨著鬼鬼彆怕,實際上是在安撫我本身,固然蘇雷陰被鉗製住,可他太固執了,萬一絕地反擊,我的鹿銘和我的鬼鬼都會離我而去。
蘇雷陰對寺廟彷彿有些忌諱,見我敲不開門,頓時麵色一沉,問我:“你他媽是不是在騙老子?”
“該來的還是會來。”頂善彷彿早就推測我會帶蘇雷陰找他一樣,我們剛走到禪房門口,內裡就傳出他的幽幽感喟。
但蘇雷陰一把拽住我,強行讓我坐下,目不轉睛的看著頂善,嘲笑道:“看模樣,你是忘了曾經的事情,要幫鹿家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