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們兒?”連笑決計放慢了目光挪動的速率,將他仔細心細高低打量。語氣裡儘是否定。
相比方遲之前離家晨跑時那一臉的沉鬱之氣,現在晨跑完返來的他較著表情不錯的模樣――但這並不料味著他想理睬走火入魔的譚驍。
生無可戀,何故解憂,唯有擼貓。
連笑眼皮微微一跳,愣是陷在他那雙離得恰到好處的眼睛裡,出不來了。
譚驍卻彷彿對“爺們兒”這個詞格外在乎,當即一副深深受挫的模樣,“我都追你好姐們追了一個多月了,你如何還會思疑我是彎的?”轉頭又做一副沉思狀,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起來,“並且你也說我不敷爺們……莫非我真的太娘了?”
再看現在的方遲,彷彿已規複了平常,周身不再像之前那樣裹挾的戾氣,隻是還是有點不屑:“04年的IMO奧數提拔賽,他把我乾掉了。”
下一刹時,他卻忽地發笑,麵對她,像在麵對一個在理取鬨的熊孩子:“來由呢?”
他見她半天憋不出半個字來,乾脆替她說了:“你覺得我喜好你?”
看來譚驍還模糊記得他昨晚有多丟臉,終究收起了騷包樣,以一副鞠問的姿勢問她:“連蜜斯,我就想問問你,我此人這麼爺們兒,到底那裡像彎的?”
“……”
連笑但是見地過他抱著方遲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慫包樣,哪會怵他?抱著雙臂做傲慢狀:“譚大少,還嫌昨晚擾民擾的還不敷?這麼早跑我這兒來想乾嗎?”
“……”
他揚眉。彷彿不解她為何俄然表示得如此生分。
已經上到半截樓梯的方遲聞言稍稍一頓,低頭看了眼譚驍,略顯無法地搖點頭,收回目光持續拾階而上,籌辦上樓衝個澡。
“……”廖一晗不說話, 看來是默許了。
她如此這般一驚一乍,愣是把正忙著神神叨叨的譚驍給驚回了神,“她冇跟你說?”
“阿誰……剛纔的事,對不起。我不是用心對你愛答不睬的。曲解說開了就好,你千萬彆往內心去。”
他如何會跟智商這麼低的人成為朋友?
非得逼她把話說得這麼明白?
“到病院了麼?大夫如何說?”
“我明天親你,純粹隻是為了向你證明我喜好女人,冇彆的意義。”
發的是筆墨而非語音。看來這短短一句話,或人但是好好考慮了一番。
“但現在看來,較著是你對我有曲解。”他眉心微微蹙著,以表示對此的不滿。
連笑被廖一晗這話當場釘在原地, “不便利?”
“喂?”聲音乃至還非常腐敗,無半點睡意。
見方遲看動手機螢幕,莫名嘴角一勾,譚驍從速湊過來想看是哪個小浪`蹄子在給方遲發動靜。
“……嗯。”
看來這一晚必定要在煩事騷動、展轉難眠中度過了, 直到淩晨三點, 連笑還在床上展轉反側, 實在受不了了, 騰地坐起給廖一晗打電話。
畢竟連笑可還深牢記得,當年那位被她醉酒後撩了、醒酒後拒了的尋求者,對她的控告:“撩而不上,耍人玩兒呢?”
譚驍口中……她的好姐們……
如有所思地快步挪回沙發上,身邊也冇個能夠說話的人,連笑隻能將滿腔疑問拋給窩在沙發一角、非常溫馨的長老:“你說廖一晗她到底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