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藺然心中一動,眉頭微蹙,似在思考。
“隻但願,此事能夠妥當處理,莫要阻我前路。至於南宮石玉,此仇如果不報,我藺然顏麵不存。”思路混亂,藺然寂靜,目光安靜,望向遠處。
“此事刑院會究查下去,你不必擔憂,掌院大人有一句話,我代他傳於你。”這時,簡黎開口,對於掌院傳令一事,他不必多作解釋,目光落在藺然身上,神情莊嚴,輕聲說道,“時也命也,持劍金石。”
金石學府,立於人間數千年,學府法度完美,非論外院、內院,隻如果在學府當中,便有明文規定,不得私行以存亡相搏!學府當中前輩高人無數,且手腕驚人,內院當中,所發大事,如何能逃過這些人的眼睛。再者,黃山印玄技威勢滔天,內院震驚,學府高層理應早已洞悉統統。
“嗯。刑院長老,馬上便來,你且在此等待。”聽聞藺然之言,紀觀寧點頭,緩緩開口,“老夫內院長老,紀觀寧。此次內院所發之事,引得學府震驚,你要有所籌辦。”
自分開西南域那一刻起,他便已不是禦王朝,身份顯赫,職位高貴的十殿下了。生殺予奪,一言既出,擺佈彆人存亡權力,早已離開手掌。
一側,紀觀寧滿腹疑雲,將簡黎最後之言,低聲唸叨,心中幾次揣摩,也不得明白。隨即,他的目光望向身側的藺然,卻見藺然臉上閃現出一抹惶恐之色,默不出聲,好似呆立當場。
“此次內院所發之事,引得學府震驚,你要有所籌辦。”這一句話,傳入藺然耳中,刹時使他遐想到諸多事情。
“嗯,老夫學府刑院長老簡黎。”簡黎點頭迴應道,聲音衰老,目光掃過紀觀寧與藺然二人,隨即神情一肅,沉聲道,“掌院傳令,內院一事,交由刑院嚴審,不出一日,便會給你一個交代。”
藺然鵠立原地,神情沉寂,但心中苦笑,麵對此事,對於成果該是如何,他即便想要擺佈,卻也無可何如。
“時也命也,持劍金石?”
既然明白此中樞紐,藺然又何必多作解釋,若學府定他有罪,即便他說破嘴皮,也難以有任何作為,學府認定之事,僅憑他這個剛入門弟子,難以竄改。若學府定他無罪,即便藺然一言不語,學府也不會見怪於他。
此傳言傳播已久,但並未獲得考證,其啟事說來非常古怪,隻因即便是金石學府當中的浩繁高層長老,對於掌院秦修命之事,也知之甚少。莫說外界各有猜想,在學府以內,也是疑雲叢生!
掌院之言,既已傳到,簡黎未多做逗留,身子臨空,飛奔而去,刑院當中,另有很多事件要他措置。
這名赤黑長袍之人,便是金石學府刑院首坐簡黎。
現在,飛身而下的他,目光看向紀觀寧,點頭行禮,隨即目光落到藺然身上,稍作一番打量。
藺然拜入金石學府僅三日光陰,在學府當中可說毫無根底,乃至惹上了此地豪強南宮石玉,同時將學府傳功院首坐金璿璣也一併獲咎,要說與他獨一有所乾係的,便是此前在府門外,對他有一言之恩的經閣首坐長老柯天令。
在彈壓周嚴三人時,諸多內院弟子尋聲而來,如此大的動靜,卻不見一名長老出麵乾與,待他將三人完整斬殺,纔有麵前這名內院長老,姍姍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