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妖物更加放肆,終究按捺不住,哪怕明曉得有兩榜進士在坐鎮滁陽樓,也猖獗躍起,向滁陽樓策動猛攻!
杜預深吸一口氣,走上滁陽樓。
魚蝦鼇蟹,妖兵妖將,氣勢放肆、猖獗非常。
連田洪鳳都冇有想到,杜預才華如此驚人!
田洪鳳驚呆了。
我心還熱,我血未冷啊!
全場之人,十足呆若木雞。
田洪鳳聽了,呆板麵龐上波瀾不驚,但卻垂垂伸展開來。
妖族,更是在此中狂歡。
“……”
杜預腔調一變,沉聲道:“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山嶽潛形;商旅不可,檣傾楫摧;傍晚冥冥,虎嘯猿啼。”
領頭的蝦大妖,更是放肆,揮動三尖兩刃刀,要向杜預衝來。
大雨滂湃,飛流直下。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他不喜好拍馬屁之人,十足斥為小人。
這等嚴肅的石碑一旦完工,當真是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彈壓滁河群妖死死的。
杜預朗讀道:“越來歲,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乃重修滁陽樓,增其舊製,以鎮河妖,命予作文以記之。”
連停靠在港口的大型船隻,都在狂濤駭浪中顛覆。
天空上烏雲密佈,明白日烏黑如墨,冇有一絲亮光。
朝堂排擠,暗中至極的一幕幕,重現麵前。
田洪鳳高高站在滁陽樓之上,仗劍而立!
連兩岸之上,都傳出了虎嘯猿啼之聲。
田洪鳳本身也感覺惶恐,倉猝擦拭:“風沙太大,迷了眼。”
杜預沉聲道:“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一旁侍從,驚奇道:“學政大人,您這是?”
而等閒擊破了人族滁陽樓的題記,打碎了鎮河石碑,更是讓他們放肆放肆,非常輕視人族才華。
石碑的大小,與規格,代表了這題記才華,另有與鎮妖寶塔的符合度!
“不對!”
妖風高文,妖物們迫不及待,興風作浪,想要拔掉這眼中釘、肉中刺。
蝦大妖也不敢再號令、諷刺,神采劇變,狂衝上來,試圖粉碎杜預的吟誦。
田洪鳳一雙濃眉,突然挑起。
杜預無文寶,無文珍,更冇有才華灌體,隻能以最根本、最踏實的才華,轟動六合,激發異象。
負屭盤繞!
田洪鳳眉頭一挑。
“這妖風,這大雨,莫非是妖王駕到,來全麵攻擊我滁州?”
凝立滁陽樓上的田洪鳳,聽杜預的話不知為何虎目一紅,兩行濁淚,奪眶而出。
極目瞭望,他悄悄心驚。
如果杜預一向這個文風,那他也會被田洪鳳架空、討厭。
範仲永大呼道:“你這是止雨詩?還是求雨詩?妖物都被你轟動,要猛攻滁陽樓了!快,快停下。”
蝦大妖就在巨浪之上,猖獗號令:“來,來啊!”
杜預背後,一座高達百丈的驚人石碑,正在緩緩成型、凝實。
本來就猖獗的大水,更是空前狂暴起來,猖獗宣泄著本身的能量。
不但是河妖,連同山妖也被這驚人的才華轟動,虎視眈眈,要一口吞下。
這戔戔八個字,為何聽起來,這麼順耳?
光芒沖天。
範仲永的鎮妖詩,不但冇有彈壓住妖物,反而挑釁激憤了妖物,讓他們變得更加猖獗。
侍從們杜口不言,但心說堂堂兩榜進士,殺妖將斬妖王,眼睛都不眨的人,竟然會被風沙眯眼?
新修的滁陽樓,如同暴風暴雨中的一個燈塔,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