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接過細心瞧了瞧,是一柄長約五寸許的精美小刀,刀柄是白玉質,上嵌一顆綠色寶石,柄和刀鞘上雕著火焰紋飾,周寅曉得這類刀名叫鷹沙刀,做工講求,美妙娟秀,產自西蕃鷹沙郡,很多大周的達官朱紫都喜好配戴這類刀以顯繁華,除了彰顯此人有錢外,周寅看不出另有其他甚麼線索,因而把刀遞給李謙,看他能有甚麼發明。
“剛纔在阿誰寺廟,你是不是看到我與鬆穀王的人比武了?”璃雅本有事相求,但忿於李謙方纔的態度,話說出來也是生硬的。
璃雅臉上和身上濺滿血跡,看到她神情可怖的模樣,李謙眉頭微皺,周寅謹慎說道:“這些人在都城擄掠公主,自有大理寺和刑部審判科罪,公主怎可擅他殺人?”
周寅急道:“您二位就彆打啞謎了,快說說他到底是誰吧。”
璃雅和葛全等人趕回寶相寺時,全寺高低已悉數被擒,十來個西蕃人和寺中和尚分開關押,璃雅與葛全跟著李謙、周寅和阿信來到一間房中,狐裘大漢還在被綁著兀自掙紮,瞥見璃雅出去,陰惻惻的說道:“你最好讓他們放了我,不然我把你的事全捅出來。”
璃雅道:“不錯,當時打敗伊騰王,全部王帳一片鎮靜,那把鑲有藍寶石的小刀在統統王子手中揭示了一番後封存,現在應是在年熟行中。”
李謙不由的有些討厭:“你身為女子,一國公主,戾氣怎這般重,動不動就殺人!”
璃雅看了眼李謙:“靖遠侯感覺那人留下另有感化嗎?”
璃雅嘲笑一聲:“靖遠侯還曉得這是你大周都城,我在大周都城的鴻臚客館裡被賊人擄走,你們不該對此做些解釋嗎?”
李謙叮嚀葛全:“鬆穀王之死不能外泄,最好對穆野將軍都保密,若不謹慎讓西蕃曉得是公主殺的,恐怕她和魏國今後都不會安寧。”說完與葛全作揖告彆,直至出門都冇再看璃雅一眼,周寅頗覺不美意義,出門後特地轉頭奉告葛全:“靖遠侯自夫人過世後就是如許,對男的尚好,對女子向來都冷冰冰的,並非針對公主如此。”
這下連葛全也奇了:“公主看出甚麼了?”
璃雅看此處人多,從屍身上拿下一樣東西後向門口走去:“先歸去再說。”
葛全恍然大悟道:“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厥後這六個部落此中一個犯上反叛,被滅掉後刀回到可汗手中,另有個伊騰王在數十年前與我魏國對戰中被殺,當時我還在漠北,冇機遇晤識緝獲的寶刀,公主本日憑刀認出鬆穀王身份,但是見過那柄刀?”
李謙沉著臉道:“在大周都城,正犯甚麼都冇問出來就被你殺了,公主不該該對此做些解釋嗎?”
“你又有何事?”
李謙持續道:“西蕃上幾代有個可汗曾獲得一塊上好烏金,做成一把刀有些小,就打成了六柄鷹沙小刀彆離賜給當時西蕃的六個部落首級,那六柄小刀表麵與平常鷹沙刀無異,但拔下刀鞘就能看出分歧,普通鷹沙刀以精鋼所打,光彩泛白,而這烏金刀刀體泛黑,可削金斷鐵。而六把刀各自的辨彆就在刀柄上嵌的石頭,彆離是紅色雞血石、黃色田黃石、青色和田石、藍色綠鬆石、玄色曜石和綠色翡翠石。刀柄上鑲嵌寶石本屬普通,但這六把刀柄對著光時,能看到石頭裡有火焰形狀的流紋。”
璃雅原想藉機挖苦李謙見地短淺認不出烏金刀,卻冇想到他連刀上的寶石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暗想此人公然不成小覷,接著又說:“我一向冇有當眾揭露他們的身份,隻要再把他的朋友都殺了,外人就會隻當我是急怒下為了抨擊殺了幾個毛賊罷了。他們做下這等醜事,那西蕃可汗慕赫就算曉得了也不能對外鼓吹。既然人家都不管帳較,靖遠侯你又跟我計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