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謝過陛下，但民女不敢接管冊封。”

璃雅想到李謙逼反司馬賀之事，不由問道：“陛下實在是樂於看到司馬賀謀反，好藉機名正言順的肅除了他？”

半夜剛過，聖駕才姍姍而至，李謙入宮與薑昱密議好久，將王紫陽提示的坋州與慶州歸入設防，肯定再無縫隙，這才放心的回到舍館。

“到了有一個時候了，剛見完李謙。這麼晚不想驚擾到你，冇想到你還是醒了。”

薑昱冇有邀司馬君玉和璃雅，二人也不好再跟從，待薑昱走後，司馬君玉當即沉下臉來：“不知又從哪冒出個狐媚子，竟然能夠投皇上所好，我須讓父親查查這個賤人的秘聞去。”

樂聲複興，薑昱初時髦自隨便聽著，垂垂展開眼睛坐直了身，最後已是從池中站起穿衣而出，他想看看這個能奏出如崑山玉碎芙蓉泣露般樂聲的女子究竟是何許之人。

“好！你來操琴朕吹塤，譜中有分歧你意處儘可竄改。”薑昱可貴表情暢快，回身取過琴塤，柳絮接過琴先是細細檢察一番才勾指挑弦試音：“真是一把好琴，少說也是百年前之物。”

柳絮施然起家垂眸答道：“民女京兆人氏，家道中落，父母早亡，進宮前在寧州樂坊居住，以吹打為生存，前些日子得知湯泉宮急需一批樂工，想著在樂坊終非悠長之計，因而前去都城集訓，得以提拔通過後隨宮裡的樂博士來到潞山恭候陛下。”

“我大周也不是冇出過歌妓為妃的先例，這個無妨。”薑昱覺得她指的是在寧州樂坊的經曆，並不覺得意。

“民女與陛下雖是初識，卻情意相通誌趣相投，如能常伴陛下襬布，民女自是萬分情願，但是以民女的身份進後宮，恐怕會招來非議，徒惹陛下不快。”

兩人試著合奏了一段，前兩遍略顯生硬，第三遍時就已相融相和圓轉自如。薑昱欣喜道：“宮裡那麼多多樂工，冇有一個像你如許與朕情意相通的。這譜隻寫了一半，前麵的就由你來續寫。”

“非常？陛下指的是李謙還是沿途所見？”

李錦宜本日冇來，璃雅也聽不出好賴，隻在一旁池邊打盹，司馬君玉倒是上了心，支起耳朵細心聆聽。

“你不肯意？”薑昱略微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