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金天氏?”
丁叔鞠躬稱謝,麵無神采,孫舒卻在內心把這個叛徒老鬼謾罵了千百遍。這時,丁柳號令幾名部屬帶著孫舒和搜到的其他財賄寶貝籌辦分開,剛待回身,頭頂俄然傳來一聲鋒利的破空之聲,一支灰色的羽箭從天而降,插在丁柳的腳邊,箭頭完整穿過了健壯厚重的水泥空中,隻剩半根箭桿露在外頭,嗡嗡搖響。
“你個渣子!”
“我家四弟若不是因為此子,如何會神魂俱滅,超生不能?!還望丁道友成全!”
丁柳讚成地看了看丁勝,說道:
“咱老爺子現在但是正格的天庭散修,敕封水部靈威顯能大將!”
“老子死了的好!”
丁柳再次皺眉,
“紅山一脈可不是淶水丁家那樣的軟柿子!”
聽到兒子的陳述,極少踏足人間的丁柳並冇有甚麼太驚奇的神采,丁成流亡下落不知,他留下的財賄那當然是見者有份的,這也是修道界的端方,若冇有了這個進項,一個家屬如何才氣擔當起耗損龐大的開支呢?
不遠處,丁柳有些落寞地走來,身後是紅山丁家的多量妙手,他們此次的行動本是雷霆一擊,籌辦完整兼併淶水一脈,可不曉得如何泄漏了風聲,讓丁成早早溜走,重重的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讓丁柳不免有些愁悶。
孫舒忍著渾身的疼痛撇嘴一笑,但緊接著,就被丁肅狠狠幾腳踢在了背部和腹部,疼的他一口鮮血噴在了草地上。
“梁道友欲分一杯羹?”
孫舒咳嗽著漸漸翻身,麵孔朝天,心中歎了口氣。
“我靠,竟然是隻大蜈蚣!”
胖胖的丁三少爺忍不住跑到前頭,一臉輕視地望著雕樓幾位當家,
這回說話的是雕樓的二當家溫冬。語氣固然委宛,可意義卻並冇有涓滴鬆動。
“丁兄走的恁得倉猝!”
嘭,嘭,嘭,嘭,嘭!砸到第五下的時候,孫舒的手臂終究被人給拿住了,那是丁肅身邊的老者,他謹慎翼翼地走進大樓,原想著或許要搏命大戰一番,成果卻隻看到瞭如許的胡塗場麵。
“快說,丁成和他兩個死丫頭躲那裡去了?!”
看到父親,丁肅俄然手裡一鬆,閒逛著寶劍顛顛跑上,冷不防丁柳眉頭一皺,揮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在丁肅的胖臉之上,聲音清脆清脆。
丁肅喃喃自語,再轉頭望著孫舒的目光中已然滿是狂熱貪婪。丁柳也走到孫舒身邊蹲下,伸手蘸了蘸他肩頭的鮮血,放到嘴裡一抿,然後微微舒出一口氣,滿臉皆是受用的神情。
丁柳身邊的一名長老半步上前,目光淩厲,
冇錯,她實在壓根也不是人,要不,孫舒也不至於拿著一隻敲碎的酒瓶砸上去。而現在,麵對已經敗露本相的妖怪,孫舒更不客氣,一下接著一下,隻奔著她的腦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