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第一百卷,另有甚麼事情嗎?”紫晴淡淡道。
她站在屋頂的另一角,同他遠遠相視,終是先開了口,“軒轅公子,可有甚麼事?”
琴會?
每一卷都要顛末非常用心刻苦的練習,才氣彈出來,但是,即便是彈精準了音節,卻也彈奏不出豪情!
他清淺淡笑,聲音低得有些啞,“我就是來看看你……離殤彈到那裡。”
說罷,悄悄在她手背上落了一吻,這才放開,“去吧,謹慎點。”
“琴會到底……”紫晴正要問,這時候,門外卻俄然傳來叩門聲,是影子,“王妃娘娘,孤家主有請,讓你去東廂一趟,說有要事籌議。”
“好想……聽你彈一曲。”軒轅離歌淡淡道。
他實在……真的很不風俗這麼不請自來,更不風俗賴著不走。
他這才睜眼,偏頭看她,悄悄一笑,黑眸裡的寵溺濃得都化不開,“傻瓜。”
屋頂上那人一向坐著,看模樣是特地來找紫晴的吧,會是誰呢!
“不消,無箏,本也不是他的,琴會是個機遇,你本身去爭返來!”君北月當真道。
他就坐在屋角,一如既往兩手空空,血箏在背,三千銀髮,如烏黑衣頂風而揚,都混亂了那沉默的絕美容顏。
“去吧,返來再說!”君北月將瓷瓶交到紫晴手上,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紫晴立馬會心,回身便走!
紫晴仰躺著,雙眸望天,蹙了蹙眉頭,又悄悄“嗯”了一聲。
隻是,影子倒是當場給傻愣了,王妃娘娘方纔……方纔說了甚麼?
“何為?”君北月眼底掠過了一抹不悅,藏都藏不住。
“愛惜跟我疇昔吧,影子,你主子醒了,把這信函交給他,讓他決定。”紫晴笑著,將信函塞給影子,回身便走,表情很好。
紫晴腦海裡頓時閃過百裡尾生那張溫文潔淨的臉,心下竊喜,這廝來得真巧,她下認識便要起家。
……
紫晴避開他的眼睛,下了逐客令,“軒轅公子若冇有其他事,請走吧,孤氏不喜外人隨便闖來。”
他贈琴,因琴而來,若要斷交,唯有把這一把琴,這一份情還歸去!
她怕呀,再不斷交,哪一日便風俗了,哪一日疆場上相見,便狠不下心了呀!
影子和愛惜皆是猜疑地看著她,冇敢開口,服侍這麼久了,至心感覺這位主子的性子,遠遠比曜王爺還令人揣摩不透呀!
甚麼時候來的,為甚麼她都冇有發覺到?是太嚴峻了嗎?
她想不明白,回到屋頂,君北月早已慵懶地倚著榻上,手裡把玩著一個小瓷瓶。
一下床,不自發跺了一腳,那惱火的小細節,君北月看得忍俊不由,閉上眼睛了,卻好一會兒才規複溫馨的睡顏。
“嗯?”君北月似籌算突破沙鍋問到底。
“說在琴會上等我,他彷彿是應邀而來的!”琴會,應當是留仙島的一大盛事吧,之前百裡尾生也說是為琴會來的!
“為琴而來,留仙島十五年一次的琴會頓時就要開端了,丫頭,我等你。”軒轅離歌說著,俄然笑了,那麼沉默的一張臉,笑起來就彷彿是黑夜裡緩緩綻放的藍蓮花,那麼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