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老爺,他們都在扯謊,請知縣老爺給小民作主。”劉波回過神來,以頭觸地跪在了那邊,悲聲說道。
劉波聞言嚥下了嘴裡的話,恨恨地望著仵作,一臉的憤恚。
仵作的臉上頓時透暴露了慚愧的神采,不敢昂首看劉波。
“啟稟知縣大人,民婦確是去過劉家,也去過醫館,不過不是因為****受傷的事情,而是劉小蓮因為與人私通次數太多,得了婦科疾病,民婦是去給她抓醫治婦科疾病藥的。”穩婆搖了點頭,大聲說道。
對於湖口縣縣城產生的事情,張有德一無所知,此時正麵無神采地望著被兩名站班衙役帶上來的劉波。更新最快去dm
王大夫不敢怠慢,趕緊遵循李雲天的要求把兩個藥方寫了下來。
“稟告大老爺,民婦自幼習得一些醫術,認得那些藥材。”穩婆聞言一口承認,臉上透暴露一絲對勁的神采,恰是仰仗著這門技術,哪家女人有甚麼婦科病的話都會先找她,由她去拿藥。
等穩婆和王大夫被帶下後,一個麵孔凶暴、一臉的橫肉的壯漢被衙役帶了上來,李雲天認得此人,前次劉波找他伸冤時在酒樓裡見過,張有財的親信張五。
劉波一雙有些渾濁的雙目中頓時閃出了淚花,“縣衙拖了三個多月才審案,可仵作的驗屍成果卻變成了暴病而死,阿誰時候小兒的屍首已經腐臭,不要說驗屍,就連辨認也難。”
“寂靜!”李雲天一拍驚堂木,製止了情感衝動的劉波,然後說道,“劉波,本官已經看了仵作的驗屍陳述,上麵明顯白白地寫著身無傷痕、暴病而亡!”
“啟稟大人,句句失實,張有財恃強刁悍了小女劉小蓮,導致小女投湖他殺,並且讓人活活打死了小兒劉湖。”劉波聞言,一臉悲忿地說道,“請大老爺給小民作主。”
張有財早有籌辦,有條不紊地說道,“厥後,劉波見小民好欺負,就放縱其子劉湖前來欺詐,小民萬般無法,又給了他一筆錢,誰料他拿著錢吃喝嫖賭,俄然得了疾病暴斃,劉波因而再度訛詐小民,小民怕他賴上小民一輩子,故而冇給,他就像瘋狗一樣咬小民!”
張有德的眉頭則是微微一皺,一顆心驀地向下一沉,他感受李雲天話裡有話,意味深長,如果換作前兩次審案的話,這個時候已經以劉波敗訴結案了。
“既然你說他是暴病而亡,那麼就簽書畫押吧。”李雲天視野落在了仵作身上,不動聲色地說道。
“稟大人,千真萬確,當天穩婆確切從醫館裡拿了治婦科病的藥,小人的藥方冊子上有這個記錄。”王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點了點頭後說道。
“王大夫,穩婆所言是否失實?”隨後,李雲天看向了跪在穩婆身邊的醫館大夫。
“稟大人,絕對冇有。”張五想都不想,一口就否定了。
劉波的神采變得有些丟臉,前麵的人證和物證都對他倒黴,莫非此次的審案又要像前兩次那樣?
與前次分歧的是,因為楊雲貴成為了刑房的司吏,故而這回馮老邁的狀子是由彆人代筆所寫,但內容與前次一模一樣。
“寂靜。”李雲天再度拍了一下驚堂木,警告劉波,“劉波,冇有本官答應,你再開口的話,本官就要判你個吼怒公堂,重則二十!”
縣衙的文書已經吧仵作剛纔所說之話記錄了下來,給仵作重新將記錄的內容唸了一遍,然後仵作隨即上前簽書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