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點,陸瑾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彷彿感遭到了陸瑾有些不對勁,承平公主黛眉眉梢悄悄一揚,問道:“駙馬本日看似苦衷重重,莫非朝中有甚麼大事?”
陸瑾尚在愣怔間,那王長老已是捋須笑言道:“早就聽聞陸太尉豪傑不凡,本日一見果然如此。”
但是,陸瑾的心機卻不再烤羊肉上麵,幾番欲言又止,卻又難以開口。
陸瑾順著她的話輕歎言道:“並非是朝中有所大事,而是我們府中將會產生一些大事。”
“七郎,這位乃是七宗堂大長老,太原王氏的前一任宗長王誌越。”崔若顏乾脆利落的停止先容。
剛如正堂,陸瑾便瞥見堂內正站著一個邊幅不凡的老者。
陸瑾大感難堪,但還是壯起膽量言道:“時至本日,陸瑾不想孤負任何人,婉兒她已經苦了很多年,現在太後也已經交權,宮內隻怕再也冇有她安身之地,故而還請公主承諾。”
望著坐在案幾前正在替他備置晚膳的承平公主,陸瑾心內莫名的生出了一些心虛的感受。
陸瑾感喟一聲,將羊肉放在結案前的托盤內,這才目光躲躲閃閃的言道:“令月,實在本日我是想與你籌議一下,看可否讓我再納一房小妾,不知你意下如何?”
崔若顏輕歎一聲開口道:“陸郎君,實在我一向對崔挹的死耿耿於懷,當然,並非是氣惱陸郎君你,而是感覺崔挹的死並不簡樸。”
“駙馬返來了麼?”承平公主柔聲一句,並冇有抬開端來,反倒如同一個居家女子般喋喋不休的言道,“本日廚房備置了一道烤羊肉,承平心知駙馬你夙來不喜好油膩,故而令他們將羊肉與苜蓿搭配,烤製出來的羊肉撒上了苜蓿末兒,吃起來甚是甘旨,快來嘗一嘗吧。”
陸瑾此行的目標很明白,那就是前去責問崔若顏,看看告發書是否與她有所關聯。
“叛徒?”陸瑾頓時迷惑不解。
承平公主刹時明白了過來:“你是說上官婉兒?”
承平公主鳳目驀地一眯,動員那張斑斕無匹的俏臉也是有了幾分冷意,淡淡言道:“如何?現在陸太尉官越做越大,一妻一妾已經滿足不了你麼?”
陸瑾回過神來,拱手言道:“父老有禮,陸瑾久違了。”
“陸太尉何必客氣。”王長老笑著說了一句,繼而沉著臉言道,“不瞞陸太尉,老朽之所之前來洛陽是為了措置七宗堂叛徒一事。”
提及來,那封安排在銅匣內的告發書實在過分駭人,若非被上官婉兒反對,說不定早就已經放在了太後的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