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點點頭,引著陸三娘母子繞過屏流行至床榻前。
陸長青篤定點頭道:“小姑放心,海寇雖是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然與我們陸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並且每年我們都會抽取一部分鹽利餵飽這些虎狼,一向算是相安無事,此次不曉得如何地,俄然攻擊實屬不測,阿爺前去構和帶了幾艘樓船,加上另有武師保護,想必也不會呈現不測。”
正守在廊下的一名白髮老仆目睹有人到來,趕緊疾步迎了上前,當看清跟在陸長青前麵的陸三娘時,當即欣喜不已地喚道:“啊呀,三娘子返來了。”
兩人視野相撞,同時為之一愣,陸小雅仿若觸電般緩慢移開眼波,俏臉兒紅彤彤煞是敬愛。
蕭老伯點點頭,抹著眼淚哽咽道:“阿郎躺在榻上昏睡不醒,三娘子快出來看看吧。”
陸三娘應得一聲,拉著謝瑾便朝著屋內走,步子方纔跨進寢室,一股濃烈的草藥味撲入鼻端。
瞧見這一幕,陸三娘頓時淚如雨下,悄悄喚得一聲“阿爺”,已是撲在了榻前。
說話間,陸長青帶著他們穿廊過院,不知不覺中走入了一片寬廣的大院內。
“七郎有所不知,這海寇出入大海居無定所,停靠補給都是在極其蕭瑟的小島上,官府大海撈針底子是無從緝拿,這大洋啊,終歸是太大了。”說到前麵,陸長青已是忍不住點頭髮笑。
正在此時,屏風後繞出兩小我來,一個是雲鬢蛾眉長身婀娜的婦人,輕蹙眉頭彷彿包藏著心煩之事,另一個是頭梳雙丫髻明目皓齒的少女,一張小臉粉嘟嘟說不出的敬愛。
張氏親身將謝瑾扶了起來,笑眯眯的一陣打量,笑歎道:“不知不覺中,七郎都將近長大成人了,小雅,快來見太小姑和你的瑾表哥。”
陸長青笑著解釋道:“七郎說得不錯,海寇多為南洋一帶那些窮國的流浪之民,因戀慕大唐風華敷裕,便堆積為寇劫奪本地,聽聞江南一帶的海寇頭子烏爾無能,就是南洋島國訶陵國的人。”
陸三娘出身陸氏,天然曉得樓船乃是禁止海寇劃子的利器,因而放下了心來,謝瑾獵奇發問道:“表兄,這海寇是何物?海上的強盜麼?”
張氏為謝瑾安排的是與陸長青合住的小院,謝瑾模糊記得當年他跟從陸三娘前來陸家,住的也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