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木笑著緊緊抱住他。

分開墓園時，雨停了，當初長在墓園邊的幾棵樹又綠了。

“那我們放同一個棺材。”

俞木一手攬著程陽升，一手摸著程陽升的頭髮，心想這傢夥真敬愛。

俞木的祭日到了，那天一早開端便下著細雨，直至他們帶著行李出門時雨都不見停歇。

陳新抽回腳，把腿盤到沙發上不給踩，冷酷道：“打折了，九九折。”

各自膩歪了一陣，齊裡格將陳新踹到一邊去，端方了身材嚴厲道：“小雞婆大大，叨教你真的冇發覺到我在開打趣嗎？”

“你下葬那一天，我不想讓你走。”程陽升指著墓碑前的位置，臉上帶著笑，“厥後才曉得你一向陪著我，你冇有走。”

“不可！”程陽升好急，“那不算，當時候我還覺得你是俞本，我纔不要和那傢夥去度蜜月！”

“打九九折還乾脆不打折！”

好多好多年後的某一晚，他們一起夢到了少年期間，夢中的他們仍穿戴禮服坐在課堂裡，紅著臉看著坐在鄰桌的愛人，桌子底下，他們的雙手緊緊牽在一起。

俞木瞥見本身的墓碑聳峙在那，腦海中閃現出一個畫麵，畫麵中程陽升跪在大雨中，而本身從背後抱著他，正試圖安撫著程陽升……

程陽升也看了看外頭，說道：“一會就該停了吧，就算不斷，等會我們就要度蜜月去了，南邊翡翠那邊不常下雨。”

他們明天來亞斯培看寶寶，還帶了小短腿和鹵豆腐一起來。

他們臨走前又去看了一次寶寶。俞木還記得寶寶剛住進機器子宮時好小好小，現在長大了很多，但在他眼中看來還是小得令民氣疼。

俞木笑道：“但這內裡冇有我。”

就在那一晚，他們一同在睡夢平分開人間，一同踏向生命的下一階段。

俞木正抱著小短腿看漫畫，看他跑得這麼快，笑道：“甚麼事這麼急？”

俞木想起來了，他想起那天他和殺氣騰騰的程陽升去結婚，恰好獲得一筆當局供應的蜜月交通費。當時程陽升隨便唬弄他一把，他幾近都要忘了有這回事。俞木笑道：“你不是帶我去蛋糕店門口拍了張照充當旅遊證瞭然嗎？”

“你是大大，我是你的小粉絲，小粉絲向大大表示愛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齊裡格笑道，“大大你不讓我抱你大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