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程陽升烤了一個蛋糕，蛋糕上頭用巧克力醬畫了好多愛心，還畫了一個代表木木的小人，阿誰小人咧著嘴笑，手上抱著一隻像小短腿一樣的小植物，嘴邊又有一個氣泡框，框裡彷彿該被寫些甚麼，但是空著。

俞木微微點頭，嘴裡還含著程陽升的手指。

實在就心機而言，俞木感覺被一隻暖和的大手搓肚皮很舒暢，但他纔不能承認，忙道：“會癢，不準摸。”

這統統來得太天然，俞木差點毫無防備地掉入圈套。就期近將吻上的最後一刻，俞木俄然醒了，他不是木木，他冇有資格親程陽升。

但是他擔憂的事情畢竟產生了。

俞木感覺這話太私密了，難堪地轉移話題，說道：“吃你的蛋糕，明天彆做這麼甜。”

他難堪推開程陽升，低頭擦嘴。

“嗯？”

程陽升緩緩抽脫手指，完整抽出來時按住俞木的嘴唇，問道：“還想更甜嗎？”

俞木一向覺得程陽升對木木的愛是愛得理直氣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到程陽升的寒微。

程陽升把擠花袋塞進俞木手裡，一臉等候地看著他。

俞木不曉得他又要做甚麼，趕緊想讓他快睡覺，隻是他纔剛伸開嘴，他便僵住了。

“現在不喜好了。”

程陽升覺得他害臊，乖乖打住話題，笑道：“想著你做的蛋糕如何能不甜？”

程陽升給他切蛋糕，充滿愛心的處所他吃，畫有木木小人和阿誰氣泡框的處所程陽升本身吃。

俞木笑了幾聲，吃了幾口蛋糕，說道：“今後彆做點心了，我每天無時無刻都在吃，要胖了。”

俞木像是受了催眠，程陽升說甚麼他都隻能點頭。他一點頭，程陽升便笑了，鬆開手傾身過來，要吻他。

程陽升返來後，做飯的任務全落到他頭上。

“比方我愛陽陽、陽陽愛我……這類的。”

俞木腦海裡一片空缺，隻能反覆點頭，像是否定程陽升，又像是否定本身。

“你也曉得我受傷了，有些事記不太清。我怕我又記岔了，想先問問你……”程陽升停了一下，接著小聲道，“我還能愛你……對嗎？”

“如何了？肚子餓？”程陽升不明白。

“木木。”

“愛陽陽……”俞木小聲道。

俞木想順從但又不敢順從得太較著，隻能勉強讓他抱著，隻是程陽升的摟抱越來越密切，偶然手都伸進他的寢衣裡了。

“……”俞木大腦一片空缺，聽到他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彷彿受了精力力的激烈表示，竟是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悄悄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俞木感覺本身的力量彷彿都被抽乾了，怠倦地又躺回床上去。他轉頭看向仍一臉無助的程陽升，勉強本身笑笑，說道：“冇事，我有點累了，剛纔胡塗了，你彆嚴峻。”

發瘋後的程陽升很愛說話，或是說程陽升本來就是個愛說話的人，隻是木木走後話少了。他持續道：“我要吃你了，你看我把你畫很多都雅，的確惟妙惟肖……”

程陽升見他不回話，更慌亂了，急道：“木木，我曉得錯了，今後我不敢了，我不會再碰你！”

他這一說，程陽升更無辜了，說道：“之前你就喜好我摸你肚子不是嗎……”

“要寫甚麼？”程陽升方纔有一刹時暴露絕望的神情，但聽俞木這一講又高鼓起來，似是發明愛人並不是要嫌棄他，頓時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