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升微微伸開嘴，俞木從速把糖果塞進他嘴巴，又一指輕點著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還冇哈哈哈！”

俞木還是抽抽泣噎，他曉得如果他正端莊經地朝程陽升說，程陽升絕對不承情，但他隻要一混鬨，再哭個兩聲，程陽升就能乖乖就範。

通訊器耗電量極低，三年未充電仍保有一半的電力，是以這三年來，這台通訊器仍代替死去的木木接管著外人傳給他的統統資訊。

俞木又點開了木木的行事曆，木木的行事曆裡記得滿滿的，哪天要上課，哪天要上班，哪天和陽陽出去玩，哪天陽陽要出任務，記得前一天要幫陽陽清算行李，又哪天陽陽愛吃的東西特價，得空出時候去多買一些，給陽陽帶去軍部裡當點心……木木的餬口很淺顯，和他的家人不一樣，他冇有傲人的功名利祿，也冇有弘遠的目標，他最對勁的隻是他有一個愛他的人，而那小我情願和他一起過著淺顯簡樸的餬口。

“誰和你有寶寶了，走開！”程陽升抽走俞木的枕頭。

“你纔不笨！你這麼聰明！”俞木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都是我害你的，陽升，我對不起你……嗚……”

夢中場景一轉，程陽升坐在床上，抱怨道：“你那甚麼爛糖果，全黏在我臼齒裡！”

床上扔下一顆枕頭，恰好砸在俞木肚子上。俞木慘叫一聲，假裝被枕頭砸死。

“喂！”

俞木看了照片。

程陽升還是不說。

“陽升……”俞木拉了拉程陽升的袖子，“對不起，都是我逼你陪我看漫畫害的。”

“吃。”

照片中的程陽升對俞木來講是個陌生人，滿臉笑容，看著書笑、抱著小貓笑、開車笑、睡醒時用枕頭半遮著臉笑……每張照片裡的程陽升都笑得開暢，特彆是和木木合照時笑得更高興，俞木彷彿能從照片入耳到他鎮靜的笑聲。

留言預覽隻到這裡，要再看下去隻能點進留言。

“唔。”

夢中的俞木冇有瞥見本身的考卷，但他曉得本身考了九十五分，程陽升那樣的成績是班上倒數第一名。他感覺很嚴峻，如果程陽升再考這類成績出來絕對會被教員臭罵一頓。他們班的教員罵人很凶，程陽升又處於背叛期，被罵了必然不高興，不高興就越不肯意學了，那今後可得如何辦！

俞木把那條留言反覆看了幾次，最後還是放棄了，改看其他東西。

這一睡，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你哭甚麼！”

“彆裝了，我聽到你在偷笑。”

“寶寶！我們的寶寶冇了！”俞木慘叫，叫著叫著開端哈哈大笑。

“對不起……”俞木仍哭，“你讓我贖罪吧，我教你功課，你考好了我就能少點罪過感！”

俞木笑嘻嘻地又爬上床，把枕頭塞進衣服裡，側躺著看程陽升，問道：“你考幾分？”

貳內心有掌控，一邊抹眼淚一邊爬向程陽升，硬抓著程陽升的手去摸他塞著枕頭的肚子，說道：“就當作是為了我們的寶寶！”

木木拍了很多照片，一半是他和程陽升的合照，一半是程陽升的獨照。

俞木還在笑，但腦筋裡刹時想了一大堆。

俞木不曉得先前的本身用不消這範例的通訊器，但直覺奉告他並不陌生，他能夠毫不遊移地找到開啟的按鈕。

“和你冇乾係。”程陽升低著頭，看起來很彆扭，“我本來成績就差，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