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乖。奶奶摸了摸他的頭，語氣一如平常的和順，“陽陽還在等你，你和他去。”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俞木猜這是他父母給他措置的，程陽升不成能費錢在他身上。

這孩子跟著他儘是刻苦，現在他甚麼都冇有了，不能再苦了孩子。

送走了奶奶，程陽升又到了俞木的墓碑前。

俞木不曉得他要做甚麼，嚴峻地護住肚子，向後退了幾步。

他不獵奇本身在那裡，也不想曉得外頭如何了，他隻感覺打不努力來，甚麼都冇意義了。

他看著窗外的夜色，腦海裡滿是小時候和奶奶相處的總總回想。

“……你好狠。”

奶奶又笑：“給你們買了衣服，我去拿來給你們嚐嚐，你們持續！”

他們站在門邊，奶奶把一袋餅乾塞入他手裡，小聲笑道：“如果還想吃餅乾，那你就常常返來。”

程陽升哭了一陣後站了起來，踉蹌地走向俞木。

夢中場景一換，程陽升捧著碗低頭偷偷擦眼淚。

俞木的內心固然亂成一團，但還是逼著本身放鬆下來，好好歇息。

當時還冇有人曉得他們喜好相互，統統都被他們謹慎翼翼地捂著，就怕遭人反對。

倘若說他的人生是一個笑話，那麼程陽升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我要和奶奶走……”

程陽升走了，留下俞木單獨站在本身的宅兆前。

俞木試著又一次壓服程陽升，但是程陽升隻是搖了點頭，還是不肯意信賴俞木。

不想活，卻又不能死，程陽升今後的日子再也冇有但願，隻能永無止儘的行屍走肉。

“奶奶呢？”俞木小聲問道。

天空烏雲密佈，彷彿又要下雨了。俞木昂首看著天涯無止無儘的烏雲，奉告本身，等雨下過以後，氣候就會放晴了。

但是程陽升分歧，這一個禮拜裡程陽升冇說過幾句話，老是暮氣沈沈地站在一邊發楞。

“這也是你的孩子，你就一點也不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