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木坐在後座發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剛纔程陽升的哭聲還繚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俞木這才發明那不是普通的筆,而是扮裝時用的東西。他固然不肯定那該用在那裡,但這下能夠放下心來,起碼那筆看起來戳不死人。
程陽升一言不發地靠過來,一手拿著筆,一手捏著俞木的下巴讓他抬開端。
“俞木有你這類弟弟是他這生最大的不幸。”程陽升說完,坐回駕駛座上。
但是他還冇碰到程陽升,麵前便是一閃,左臉一陣*,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重生隻是他的胡想,他就是俞本,阿誰程陽升悔恨的人。
一想到程陽升或許又哭了,俞木的心臟便緊緊縮了一下。明顯此人一點也不喜好他,但他已經學會如何為對方心疼。
程陽升抬手揉俞木的左臉,試圖想把巴掌印給揉淡點。但俞木的臉都快被揉成麪糰了,阿誰巴掌印還是較著,略微對一對就曉得那是程陽升的手。
“還順利嗎?”
“做甚麼?”
“我們……”
俞木還是不敢說話,隻能在一旁等著。
外頭是一大片綠色的草地,幾棵低矮的樹三三兩兩地立在微微起伏的小丘上,另有幾間低矮的屋子裝點。
“木木明天如何都冇說話?”奶奶看俞木不發一語,從速體貼,“身材還冇好嗎?還是蛋糕不好吃?”
不久有人開門,來的是一個老婆婆。
“你既然都信了我記不得,那你好歹把俞木是甚麼模樣和我說說,不然我要如何學!”
俞草本來覺得奶奶會是位嚴厲的白叟,就和俞本的父親普通不苟談笑,但冇一會就發明完整不是這麼一回事。
奶奶家的客堂安插的很溫馨,俞木一腳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內心有股莫名的放鬆,這類舒暢的感受和俞家給他的壓抑感完整分歧。
照片中的俞木和俞木從鏡中看到的俞本幾近一模一樣,但一細看,能瞥見他的右臉頰上方有一點小小的黑痣,和俞本光亮無瑕的臉分歧。
不過他的對勁隻保持了半晌,冇一會他的笑容又消逝了,摸著照片喃喃說著俞木聽不清的話。
但討厭之餘,他的內心深處又有一個迷惑悄悄抽芽。
“明天賦買了蛋糕,想說陽陽愛吃,明天你們就來了!早餐吃了冇?來吃蛋糕!”
“哦……”
程陽升停下腳步,不耐煩隧道:“如何好如何來,懂不?”
程陽升話題換得太快,俞木還冇反應過來,程陽升便開門下車。
一會,程陽升收起照片,吸吸鼻子,低頭翻開筆蓋。
“我……”俞木俄然被點名,嚇了一跳。
他這麼討厭俞本,卻隻能在俞本的臉上點上痣,假裝是他的愛人。
“不懂!”
俞木想辯駁,但是慫。
“咕嚕。”俞木的肚子叫了。
他們靠得很近,程陽升離俞木就那麼點間隔,隻要向前一點便能碰到。
“該死呢你,誰讓你不端方。”程陽升暴躁了,“你說待會出來如何解釋?”
俞木囧了。
“咕嚕。”程陽升的肚子也叫了。
見他那慫樣,程陽升翻了白眼,不屑道:“看我都忘了你現在的失憶設定……你真的很行,從小把戲一套一套的,都演不完。”
這是……
此人便是俞本的奶奶,是位參軍部退役下來的尖兵,當年也是軍部的初級軍官。
那小痣並不礙眼,倒是平增幾分活潑,使得照片中的俞木看起來非常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