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卻道:“非常時用非常法,現在天災將來,朕想各州縣將對乾旱和洪澇以及其他天災有見地的能人調集起來,令其將處理之道會聚成書,而後寫成書,再擇良才入長安,與朝中能人相互參議,定下防備和處理之道。至於玉米番薯等良種……很多處所底子對這些聞所未聞,朕欲將這些種子,強行推行,令各地百姓都得上一些,並要求其妥當蒔植,待收貨後,需上繳兩倍至五倍的種子……”
謝遠卻不能在長安持續主事,而是翌日就去了北地。
而新皇想要削藩……還需再積累個一二十年的力量才行。
但是謝秋然惶恐失措了一陣後,倒是立即親身寫信上表,代父敬王向賢人報歉,言以先父之錯,藩王位當奪如此,並提出情願交出藩地,甘為百姓!
敬王薨,很多人底子不想信賴,何如固然大火燒的短長,但敬王的骸骨還是留下了大半,是以約莫還是能認出此人麵貌,曉得這死掉的人,的的確確是敬王本人。
“恰是如此,且賢人龍體為重,天下千萬名百姓是否安康,皆繫於賢人之身,賢人萬不成亂來。”
火勢一起,竟比書房還要嚴峻。
自來使快馬加鞭將敬王之死和世子上表之事傳來以後,謝遠很快就接到了奉養江氏身邊的細作來信,向他說清了那日之事。
謝瑾然看了一眼謝秋然,高高在上的道:“不但是秋然,另有……阿孃,我都會好生照拂。”
那些謝遠親信見得此信,立即就曉得此信的首要――不管謝秋然現在是否獲得了藩地權益,是否被敬王留下的那些謀臣所信賴,但是,謝秋然畢竟是敬王世子,理所該當的藩地擔當人,隻要他這一封信一出,就是真真正正坐實了敬王之過,也是拱手將北地送給了謝遠。
這四個字,如果換了前頭的天子謝容英來講,諸臣隻當那就是個不雅之物,放完就算了。
本來敬王因經常抱病,不好再招妾室奉養,反倒與一向和順小意而底子冇甚麼主意和腦筋的江氏逐步靠近,並一向覺得江氏是想攙扶季子謝秋然,且是以對宗子謝遠一向不滿。
敬王出事那一晚,江氏便是與敬王同榻而眠,隻是那一晚晚膳時,江氏可貴招了謝遠留在北地的管事,讓其在敬王酒中下些令人昏睡直明天中午的藥,並在當晚子時火燒書房,還叮嚀必然要將敬王書房中每一處書架都澆上火油,要讓書房一頃刻就要燒起來。
以新皇的本領,拿下北地,不過遲早之事。
這才微淺笑道:“小王天然甘心讓位。”
哪成想,當晚子時,書房大火,敬王府中人天然曉得敬王對書房的看重,無不踏月而起,奔向書房。
“世子可甘心讓位?”有一老者見謝秋然年幼,不由勾引道,“世子年幼,想來定然不肯被端方所禁止,被諸多事件所占去時候,不若將世子位讓於兄長?如此,世子可得賢明,世子兄長也定然會對世子多番照拂。”
謝遠跪坐皇位之上,一語不發。
謝遠聽了一會,忽而才笑了,道:“不過是跑上一趟罷了。無妨的。”頓了頓,到底給幾人透了一些,“敬王世子大義,肯上表讓出藩地,何如奸人作怪,竟敬王妃與敬王世子深陷傷害。朕……總不能棄之不顧。”
那的的確確是最後一麵。
六相亦有良策,如此一一說來,如何應對天災,世人總算心中有底,這纔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