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遠因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因受恩師教誨,得了恩師很多孤本藏書,是以清婉郡主倒也頗情願和他訂交,二人脾氣上倒也非常合得來。
謝雲屏道:“我瞧他方纔在長公主府來去倉促,彷彿是魔怔了普通,但是和你有些辯論或曲解?如果有,還當速速處理了此事纔好。畢竟,你與太孫交好,貳心中本就有些醋勁,莫要再讓貳心生曲解纔是。”
長公主便歎:“還是有個兄弟好啊。”
清婉郡主瞧著謝遠的背影,心中隻盼,他與含英,能一世交好,讓含英坐了阿誰位置,孤家寡人時,還能有一知己老友,那便好了。
托了謝含英的福,謝含英疇前尚未正式訂婚時,常常帶著謝遠、謝容英一起去洛平長公主府上去看清婉郡主,是以謝遠和清婉郡主倒也算是比較熟。
謝遠哭笑不得:“前一首便罷了,後一首……也罷,表姐既想聽,那遠便捨命陪君子好了。”
但是清婉郡主隻是一歎,將手中的紅色珊瑚手串摘了下來,往湖中一丟,道:“何如身不由心。”
謝遠一怔。
待行至跟前,清婉郡主方纔一曲畢,昂首,朝他溫婉一笑。
隻是,對著在乎她和她在乎的人,清婉郡主反而是將她僅剩下的和順,都送了出去。
直至厥後,明顯阿弟前番百濟的折了身材去跟清楚不喜好他的遠山先生求親,為的就是讓謝若錦不消嫁給一個連出門相看都做不到的病秧子,但是,謝若錦又是如何做的呢?她寧肯折了阿弟的麵子,也要以孝道為名,嫁給一小我人都不附和的病秧子。
謝若錦如此,謝雲屏心中雖不至於就猜到了謝若錦的謹慎思,卻也對這個三妹絕望透頂。是以聞得謝遠的話,便也隻當這是最後一次。若謝若錦還要對峙,那,他們也就權當,舍了這個手足好了。
謝遠不忍看向謝雲屏,隻垂眸道:“我這一去,竟不知何時能歸。我和阿舅的設法是,下個月,便向阿翁請旨分開,再在朝堂之上,請將敬王府世子之位給阿弟——我們的小弟弟。然後讓四姐和阿弟一起來長安,大姐也能夠有來由再在長安待上一年半載,身材完整保養好了,再回雲南。至於四姐婚事……若她情願,那便讓阿翁直接下旨,令她與孟十二郎攀親。教員乃是當世大師,與孟家攀親,雖說不上門當戶對,但將來不管如何,孟家都會善待四姐。如此於我,便也足矣。”
謝雲屏捏動手中帕子,幾次考慮好久,終是道:“阿弟做的已然很好。就算是其他世家的父兄,所能做的,也不過如此。三妹若此次仍舊執意不肯領阿弟的美意,那,便罷了。隨她去罷。”
即使是與他為妾,她心中,竟然也是肯的。
謝遠頓了頓,道:“我也給三姐去了信,問她是否情願我在此處,為她尋摸人家。我總心憂,三姐再像五年前那般,我已去信求了教員,三姐卻……執意要嫁阿爹選中的人,使得我愧對教員。不過,幸而教員漂亮,現在尚且情願將十二郎送來長安,讓我親身見了幾次,纔有能夠為四姐結得好姻緣。”
過了玉輪門,抬眼看著涼亭裡正跪坐操琴的清婉郡主,謝遠便是一怔。
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