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謝含英早朝以後，便聽聞清寧宮皇後小高氏不慎小產，且傷了身子，將來或許再不能生養。

謝遠隻笑：“師兄今後，也持續喚我師弟便是，莫要再叫殿下，聽得師弟心中奇特。且你我所行之事，所為者，不過是百姓國度，既如此，何必拘於末節？”

謝遠又道：“另有一事，鼓勵生養。”

何雲墨笑道：“好師弟，你我彆離之時，你才隻到我腰間，是個每日隻肯板著臉說話的小學究，不料九載未見，師弟竟是與我普通高，且還生得這番仙顏，為兄想著，就是那宋玉潘安，想來也比不得師弟。就是不知那疆場之上，是否也有仇敵因瞧見了師弟的仙顏，就把手中的兵器也不謹慎丟了的。”

謝含英張了張嘴，不肯將後宮的肮臟事說來讓謝遠也跟著煩，便隻微微點頭，道：“那就再過兩年。不過，也就隻兩年罷了。你在藩地孤苦無依，總要有個知心人照顧你，為兄才放心。不過此人選……為兄會讓你清婉表姐細細遴選的。”

謝遠隻做冇有瞧見，接著道：“師兄歸去後，且貼出公告，征十二歲至十八歲女兵，凡是參軍為兵的女兵，家中一次性賞銀一兩，隨後女兵做兵一載，可再賞銀三百文，待女兵退伍出嫁時，軍中將為其籌辦嫁奩。”想了想，又道，“再對百姓說明白了，這些女兵常日吃住都和男兵分開，首要練習弓箭和押送糧草這等和男兵能夠分開的活計，那些女兵二十二歲時，除卻有正式官職之人，都可按端方退伍。有了正式官職的人，按起情意。對了，再加一條，凡參軍女兵有軍功者，非論大小，許其將來結婚後，休夫一次。”

而後何雲墨又問犒賞之法，謝遠就道：“生男者賞十文錢，生女者賞一百二十文錢。隻是，凡是領了賞錢的，若女兒在五歲前短命，其屍身需求由官府仵作停止屍檢，如果被用心虐待而死的，其家人將全數打入軍籍。”

謝遠也終究閒了下來。

謝遠就道：“鹽，不必煮，可曬。”說罷，就令清酒將曬鹽之法說與何雲墨聽。

殷守想，之前不管是他謄寫的前人的“情詩”還是他自創的“情詩”，阿遠明顯都誤覺得他是在“練字”。但是現在，他對著阿遠親口說了這番話，阿遠也在畫他，是不是就意味著，他的阿遠，心中也是有他的？是不是就意味著，他方纔的那番“剖明”，也是有效的？

何雲墨聽了，歎道：“賢人與殿下果然情深。想來，聖報酬殿下爭奪到這十萬人的名額，也是要硬抗住朝中和諸藩王的壓力纔可。”

當時，初見時的阿守。

宮人輕聲應是，隨即就去忙了。

何雲墨：“……”他遊移了好久，才終究開口，“隻怕此事艱钜。畢竟，民風要改，當真是……”他搖了點頭，又道，“除卻民風，另有朝廷……”

何雲墨端著茶盞的手就是一抖。

是以謝遠扶起何雲墨，就笑道：“師兄待我如此，我待師兄，定如手足，不棄不離！”

殷守聞言，頓覺好天轟隆，腦中霹雷隆作響，很久，他才艱钜的開口：“但是，我比阿遠年長，我和你也並不是真正的手足。”

謝遠做完畫，擱下筆，看著畫中的小狼崽，就是微微一笑。

謝含英卻忽而道：“這卻也不必然就是功德。”敬王是冇體例算計謝遠的婚事了，但是，他親孃高氏現在倒是名正言順了！謝遠被過繼給了他的阿爹，聖旨中雖未言明嫡庶，但是謝含英心疼謝遠，自是將謝遠放在了高氏名下，令謝遠做了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