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軍醫就再次喝著酒,暈暈乎乎的分開了。
謝遠想到此處,便寫信對小馬氏提了一提,而後便讓她拿著信去找江氏,待回了北地,馬氏那邊容不得小馬氏,江氏那邊,為著謝恭然,江氏也必然會護著小馬氏的。
謝遠心中一動,又看了謝念和謝恭然的信。
謝念是當真該出嫁了。如果謝念再不嫁,一旦去了北地,敬王絕對能做出與孟家悔婚,將謝念當作一個像謝若錦一樣的棋子,用來安撫支撐他的人。
這此中並非因著他不想將謝恭然的生母小馬氏帶出來,但是,小馬氏乃是敬王的妾室,之前小馬氏留在長安照顧還未曾長大的謝恭然倒也罷了。而現在,謝恭然要來謝遠這裡建功立業,謝遠倒是冇有任何來由,令敬王妾室單獨居住在長安,更冇有來由,讓小馬氏跟著謝恭然來昭地。
老軍醫聽罷,忽而大笑起來。
小馬氏摸著謝恭然的腦袋,道:“一定就會那般。隻是,若當真有如許一日,四郎定要以大郎為重!”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道,“四郎,你本日便發誓好了。你立下誓詞,阿姨才氣放心。”
小馬氏眼角含淚,笑著道:“我畢竟是妾室,能因你安閒了那麼多年,現下大郎又情願為你的將來操心,我又有甚不好的?隻要四郎好,阿姨便到處都好。”頓了頓,又道,“隻是,如有一日,大郎與郎君真的對上,郎君若以我為餌,四郎,你當曉得,戔戔一阿姨,能為你死,我甘之如飴!”
隻是現在,謝含英幫他們選了,那麼,如許一條路,也一定就不能走下去。
老軍醫沉默下來,算是默許了謝遠的說法。
至於玉壺,謝遠當然是要讓他去持續護著謝秋然。除此以外,他還會寫信請他為謝秋然籌辦的那些文武琴棋畫的徒弟,也跟著謝秋然回北地,持續教誨謝秋然。
他冇有持續說下去,心中卻的確是想要跟去北地的。
退一步說,謝含英那邊另有無數的太醫在,老軍醫開得方劑,天然會有人先瞧過以後,再給謝含英用藥。
謝念沉默了一會,想到阿遠在昭地也是一樣的辛苦,伸手又摸了摸謝秋然的腦袋,終是歎道:“秋然,你去了北地,千萬要好好的。”
謝遠接著道:“賢人既能定下決計,如此雷厲流行,卻也不是好事。本王,畢竟是忠於賢人。且本王的阿弟,寇大夫也是見過的。秋然雖年紀小,但卻聰明通透,小小年紀,便很有主意。且,秋然身邊,另有本王生母也在北地……敬王如果不蠢,便該曉得,一旦本王生母和親生弟弟出了事情,本王,便會立即和他對上。而本王長姐乃是安陽王妃,亦不會情願這類事情產生。是以……”
謝遠一怔,雙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很快又暗淡了下來,淡淡開口:“他是最合適的。”
謝秋然一本端莊的勸著謝秋然道:“四哥,大哥能讓你去北地,定然是和阿爹好生商談了一番,乃至很有能夠,是拿了好東西,跟阿爹互換的。”
且謝念和謝遠同歲,現在都已經十九歲了,而孟十二郎也年有十七。本來二人客歲就該結婚,成果客歲產生了大範圍的鼠疫,卻分歧適結婚。是以才遲延到了現在。
謝念等人都曉得這佳耦二人所做之事,乃是善事,如果做好了,便也能讓僅剩的幾個另有些鼠疫的處所的百姓,也都能得救。隻是可惜了幾個孩子冇有父母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