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自十二歲時就上了疆場,還是跟著在疆場上具有十幾年經曆的寧遠侯江白兵戈。
“阿兄,是秋然來的信!”
寧遠侯心中鬆了口氣,眾將士們頓時士氣大漲。
謝遠趕在永和三年的七月初,終究把寢兵和談寫完,也終究從對方那邊弄來的寢兵禮。
如此,到了六月份,昭王與殷王這才終究停下了對二者的攻打,而是令人與他們細細和談。
唇亡齒寒,他們不得不幫。
北川王的藩地與顯王藩地相距不遠,按理說,援兵應當很快就到,但是他們連續等了旬日,都冇有任何動靜。
時隔三年多,謝遠終究再一次見到了謝含英。
倒不是他們不想立即進犯,隻是,顯、定二王若此次當真贏了,並且殺了謝含英,那麼,他們二人之間,另有北麵的敬王之間,他們三個,又要如何分出個高低來?統共四十萬人,那麼,誰去打前鋒?誰去做兵卒?誰去和那位寧陽侯正麵對上?另有,軍糧安在?……
殷守這才放下長刀,從懷裡取出一個安然符來。
殷守自是不信這個的。但是,這個安然符裡,放著的倒是他和阿遠的各自的一縷青絲。
明顯是快馬加鞭十幾天就能達到的路程,恰好永和帝邊走邊停,竟是走了那麼久,還冇有走到寧遠侯江白所戍守的處所?
這也是旁報酬了示好謝恭然,才讓謝恭然來送信的。
這三萬精兵的報酬,比其彆人都要好。
在疆場上,隻要聰明是不敷的,還要有充足的狠。
三王神采立即丟臉起來。
顯王咬了咬牙,隻能應下:“二哥,好。嶽父大人……您曲解了,我既已經反了,那麼,之前所立世子,便也不再作數,本王世子,天然隻能是有北川王府血脈之人。”想罷又道,“口說無憑,我便立即對二位賭咒,並立下字據。還請二位,定要幫我!”
畢竟,昭地還麵對著一個難堪的局麵,昭地北麵有突厥虎視眈眈,東麵則有隔海相望的扶桑和高麗。謝遠處理了突厥的事情,還要去錦州,帶著人將覺得謝遠和雄師仍舊在雲州、企圖藉此機遇登陸從錦州撈些好處的高美人,狠狠的經驗了一頓。
那一場仗,顯王顯見是主力,定王因藩地大部分不在此處,便也隻肯援助一部分罷了;而北川王被綁在了顯王的船上,倒也出了十萬雄師,再多,倒是不肯了。畢竟,北川王本來也就隻要二十幾萬的兵,此中還包含了老弱殘兵,另有一些虛報之數,北川王最多也就能給十萬人罷了。
等等等等,雖是三王聯手,但人多了,反而做起決定來,顯得更難。
吐蕃、突厥俱都有些憤怒。同時又想,為何朝廷的答應寢兵的旨意還不下來?
謝恭然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四十萬人對五十萬人,汗青之上,並非冇有以少勝多的例子。
又過七日,顯王火線終究有動靜傳來――顯王本來的四州皆被不知何時繞到他們火線的昭王帶人攻陷,顯王世子率餘者,降。
往西去的定王,也終究曉得,是安陽王動的手腳,讓他派去的人冇法傳動靜回藩地。
青絲寄情,殷守常常拿起這個安然符,心中的思念就會更加的深。
謝遠深深看了謝恭然一眼,道:“如此,很好。”然後對著謝恭然勾了勾手指,將謝恭然叫道身前,在謝恭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