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不等她做出反應,獨孤宸已然帶著梟青和榮海,自門外昂揚而入。
長命宮中,沈凝雪姣好的容顏上,神情凝重,一臉惴惴不安。
“哀家明白你的意義!”如太後看了崔姑姑一眼,嘲笑著轉頭看向一邊:“本日哀家,是被人當操縱了!”
黛眉緊蹙著,她暗一思忖:“是皇後,本日打了凝雪的,的的確確是皇後啊!”
“素妃!”
哼……
“稟太後……”
“你不曉得嗎?”
獨孤宸清冷一笑,瞥了一眼如太後,俊朗的眉快速上揚:“事到現在,母後莫非不知兒臣的意義嗎?!”
“皇上!”
麵前之人,是他的母後。
如太後哂然一笑,麵色刹時更加冷凝。
是他從小到大,最靠近,最信賴的人。
邊走,他還邊對如太後冷道:“本日之事,兒臣隻當母後是失手打落了湯碗!但是對於沈凝雪,兒臣卻再也不想容忍半分!”
崔姑姑凝眉深皺,斜睇了眼邊上的沈凝雪,語氣沉重道:“本日之事,依奴婢看,全因那些心胸叵測之人而起!”
心底驀地一慌,她笑的牽強,磕磕巴巴道:“太後明鑒,凝雪本日隻是實話實話,不敢對您有任何欺瞞,凝雪也不知事情會落到如此境地啊!”
但是老天幫她,鄰近晚膳時,太病院的太醫與她送來了神藥,她服了一顆,卻一向擔憂那種噬骨蝕心的劇癢還會發作,不過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那神藥果然奇效。
聽聞獨孤宸來了,如太後神情一怔,置於桌上的手快速握緊!
現在,她對南宮素兒入宮一事,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到底還是心存不滿的,可這個草包,竟然讓她去找南宮素兒!
“可……”
如太後輕應一聲,將茶盞放下,挑眉問著崔姑姑:“皇後現在如何?是真病還是用心在皇上麵前裝病?”
聽聞崔姑姑憂心之事,如太後冷然發笑,嘴角勾起的弧度透出幾分涼諷:“皇後本日受傷,確切是因為哀家,本日這刁難之名,不管哀家願與不肯,都得背在身上。”
本來,獨孤宸是帶著劍的,但是念著太後的身份,他並未直接執劍而入,在燈光的暉映下,獨孤宸漂亮的臉上,高雅舒潤,冷冷斜睇了跪在地上的沈凝雪:“皇後現在還冇有醒,母後與其去看她,倒不如先還她一個公道!”
枉她一向正視沈凝雪,卻直到現在才曉得,這隻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頂用。
低蔑著她的眸子,微微一眯,如太後眸色一沉,道:“現在是誰打了你都不首要,首要的是,因為這件事,皇上與哀家生了嫌隙,你說哀家該如何行事,才氣消去貳心中肝火?”
未幾時,崔姑姑踏著夜色自天璽宮回返澌。
錦榻上,如太後眉頭舒展,神情冷酷的端著茶盞,眸色深沉似水!
夜色昏黃,灑落一地銀輝。
“天子!”
“返來了!”
“嗬……”
聞言,太後眉心緊皺,眸光微斂:“天子,你這是何意?”
“現在眼看到夏天了,蔘湯涼的本來就慢……”崔姑姑神采憂愁的看著如太後,語氣中不無擔憂的凝重出聲:“太後,眼下皇後昏倒不醒,皇上又覺得您用心刁難皇後,若他大怒,隻怕結果不堪假想啊!”
如太後微微嘲笑,冰冷的視野,淺淺淡淡的落在沈凝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