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不必再勸,朕情意已決!”不等如太後把話說完,獨孤宸凝眉冷道:“待兒臣廢了她,再來與您白叟家請罪!”
可眼下皇上就這麼把皇後給廢了?
“太後,臣妾也不想啊!”
“沈凝暄!”
他現在獨一的動機,就是把麵前的這個女人給活活掐死!
看著她如此勉強責備的模樣,獨孤宸的緊抿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不等她出聲,卻見獨孤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看著沈凝暄的眼神,也跟著變了些許:“你休想!你死要死在宮裡!”
現在,皇後被廢,後位再次空懸。
好久以後,沈凝暄的頭,一向是低垂著的,不消去看,她也能猜到現在的獨孤宸,該被本身氣成甚麼模樣了。水漾的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身前的廢後聖旨,她的嘴角幾不成見的牽了牽,麵露悲切的再一次緩緩的伏身叩首:“臣妾請旨,離宮前去安寧寺為太後和皇上祈福,此生與青燈古佛相伴終老!”
沈凝暄本日所為,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豪情那日那圓帕,是皇上用來欺詐本身的!
這未免,過分兒戲了!
他覺得,有獨孤蕭逸一事,這女人會乖乖就範,卻不成想,本日她竟膽敢當著太後和重臣的麵兒將他狠狠擺了一道!
直起家來,定定的,看著自獨孤宸手中飛出的明黃色錦帛,沈凝暄並未去接,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它落了地,跟著錦帛落地,大殿內再次嘩然!
本日,他就如她所願,廢了她的後位!
凝著沈凝暄手臂上素淨奪目的硃砂,如太後不由跌坐歸去。扶在桌上的手,緊緊攥著那道尚未曾加蓋鳳印的聖旨,她氣味不穩的輕顫喝問:“天子!這是如何回事?澌”
“混鬨!”
明麗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沈凝暄手臂上的守宮砂,獨孤珍兒怔怔的站在她的身邊,一時候不知該說些甚麼。
垂眸睨著跪在身側的沈凝暄,獨孤珍兒紅唇輕蠕。
看著沈凝暄一臉委曲的模樣,就肝火中燒,獨孤宸的眼中討厭甚囂塵上,驀地自禦座上站起,他眸色冷凝的看著他,聲音冷的凍掉了一地冰碴子:“既是你一心求朕廢後,朕本日便成全你!榮海!備筆墨錦帛!”
“皇被騙然敢!”
太後說的對!
“皇後……你!”
看到那抹豔紅,統統人看向沈凝暄的目光,或是震驚,或是無法,又或是憐憫,就連一貫平靜的獨孤珍兒都是一臉的驚奇之色!
可這個女人,卻得寸進尺!
如太後悄悄一歎,扶著崔姑姑起家,卻又覺頭暈目炫,不由伸手撫上額角。
“母後!”
廢後,事關朝廷,豈是兒戲?!
“沈凝暄!”握著酒盞的手,倏然用力,將酒盞啪的一聲捏的粉碎,他嘲笑著,恨不得將沈凝暄生吞活剝了:“你當真覺得朕不敢廢了你嗎?!”
眼底潮濕一片,沈凝暄擰眉勸道:“都是臣妾的錯,請太後孃娘息怒!”
沈凝暄如玉般的藕臂之上,一顆鮮紅的硃砂痣顯得格外刺目,那鮮紅的色采,既意味著她的純粹,又在跟在場世人闡述著一個不爭的究竟。
“娘娘……”
本來,他容她在後宮安身,已是天大的仁慈。
然,經過皇後如此一鬨,沈凝雪隻怕再過不了太後那一關了!
很快,榮海便將筆墨錦帛奉上。
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