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
換做彆人,被皇上放逐去西土去放羊,隻怕早已哭天喊地了,可她竟然另有表情與她開打趣……
數不清第幾次在獨孤宸身前恭身,梟青輕聲催促道。
可麵前這個女人卻……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巴掌辶!
放逐西土千裡嗎?
“娘娘!”
凝著獨孤宸的一臉果斷,梟青張了張嘴,卻在瞥見獨孤宸冷峻的神情時,不由低聲應道:“部屬明白了!”
眼看著獨孤宸回身向外,沈凝暄視野始終膠著在他的身上,直到門外再不見他的身影,她終是身形一顫,踉蹌著後退幾步,跌坐在貴妃榻上。
雨夜陰沉,濕濡的夜風,透過窗欞,垂落華室,讓人倍感蕭涼。
獨孤宸微眉頭皺起,略一揚臉,目光冰冷的掃了梟青一眼:“你何時也學會多嘴了?”
他始終未曾違背信譽,廢黜她的後位,但卻將她放逐到不毛之地去放羊,如此一來,她會成為大燕國第一個去放羊的皇後!這名聲固然不好,但到底還是皇後啊!
“……”
眼神陰鶩的狠狠掃過沈凝暄,獨孤宸被她氣的俊臉含慍,怒哼一聲,便拂袖而去!
心中的火氣,固然未滅,卻在能夠節製的範圍以內,獨孤宸的目光如鋒利的小刀,刀刀射向沈凝暄,凝著沈凝暄臉上的那抹嘲笑,他亦嘲笑一聲,對榮海咬牙道:“擬旨,皇後沈氏恃寵放肆,屢犯公憤,著本日起禁足,待回宮以後,削奪鳳印,放逐西土千裡……去放羊!”
在方纔的環境下,若皇上鐵了心要殺她,大可一鼓作氣體味她的性命,底子不會給她任何說話的機遇!
心下如此腹誹著,沈凝暄不由悄悄一歎,迎視著獨孤宸冰冷的眸,她颯然一笑,未曾透暴露一絲驚駭,而是滿不在乎的對他跪下身來,領旨謝恩:“皇上隻想讓臣妾成為大燕國第一個去放養的皇後啊,如此名號,前無前人後無來者,臣妾謝主隆恩!”
“不必!”
從一出世開端,他便身份尊崇!
微轉過甚,看著梟雲,沈凝暄神情莊嚴的出聲問道:“梟雲,你看本宮像是放羊的那塊料子嗎?”
若沈凝暄因本日之事被放逐,他可就是名副實在的禍首禍首了!
誰敢動他一個手指頭?!
現當代上,新越,中吳,大燕三國鼎立,燕國邊境本就靠西,再往西走千裡的話,豈不成了不毛之地?!
梟雲麵色微僵了僵,怔怔的看著沈凝暄,卻不知該說些甚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