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夢幫她梳頭時,沐歌有些不天然。畢竟她已經適應了現在凡事要親力親為的日子,可拗不過景夢,隻得作罷。
她衝景夢笑笑,“那就勞煩景夢了。”
鳳千辰討厭地推開她,對候在門口看了好久戲的景夢,大聲喊道:“看戲看夠了就滾出來,將這個女人丟出去。”
那道傷口深約又長又深,邊沿的肉翻開,如許猙獰的傷口並不是鋒利的刀刃割出來的,倒像是甚麼帶著倒刺的刀具所傷。
說話間,鳳千辰已經利落地用紗布一圈圈將傷口包紮好。沐歌有些傻眼,這一氣嗬成的諳練行動,更證明瞭方纔的猜想。
“王爺的心機我們做奴婢的那裡曉得,這些桃樹,都是王爺親手栽的。”
沐歌又伸手摸了摸,剛一觸碰,就痛得吸氣。
每日景夢都陪著她在院子裡逛逛,聊聊王府內的瑣事。
麵色駝紅的沐歌,大著舌頭,傻笑著,舉著一個空杯,高高朝麵色如常的鳳千辰一舉,就朝嘴裡送去,“咦,如何冇了,酒呢?酒到那裡去了?”
那些日子,沐歌一次都未見過鳳千辰。
“如何?驚駭了?”鳳千辰一邊拿起金瘡藥灑在猙獰的傷口上,一邊挑起眼梢,冷冷地看著沐歌。
景夢已經等待多時了,看到沐歌宿醉後另有些不復甦的模樣,又想起了她家王爺昨夜吃癟的模樣,不由表情大好,對沐歌的態度更加親熱,“雲歌女人,你是不是感覺不舒暢,我去命人熬解酒湯來。”
這天夜裡,沐歌正在前廳用飯,鳳千辰返來了,玄色長袖被割破了,精乾有力的手臂上噠噠地流著血。
第二天,沐歌醒來便感覺渾身痠痛,特彆是後頸脖處,她扭了扭脖子,發明更痛,就僵著不敢再亂動了。
第五十章.王府桃花
月色高懸。明晃晃地照著窗外的桃花林,芬芳的花香,與酒香摻雜在一起醉人得很。
鳳千辰驀地瞪大眼,氣憤地盯著還在傻笑的沐歌,傷害氣味鋪麵而來。
接下來幾日,為了營建出小產後保養身子的假像,沐歌都住在四王爺府。每日都有大夫上門來,每日景夢都要端著熬好的藥,端進房中,然後又被倒入屋角擺放的古鬆盆栽內。
“冇酒了,你歸去睡吧。”
沐歌從書房又重新走到荒地邊一片,越靠近書房的桃樹,長得越大越富強,荒地邊的能看出是新種下不久的小樹苗。更奇特的是,每一顆桃樹上都有編號。荒地邊上最小的那一顆上,掛的小木牌上,寫著二百二十三。
巍嵐跟在他身掉隊來,所受之傷,比鳳千辰還重,灰色的勁裝短服上被染成了紅色。
“王爺,喝!”
鳳千辰撕爛了破裂的衣角,那道半遮半掩的傷口完整透露在沐歌眼皮下,沐歌冇忍住驚呼一聲。
沐歌阿誰嗝打得又長又響,酒氣直噴在鳳千辰臉上。
哪知沐歌聽了這話,情感更衝動了,竟一把扯住鳳千辰的前襟,靠近,張牙舞爪,道:“你,你說誰醉了,我,我但是千杯不醉,我皇……嗝,都是我部下敗將。”
濃烈的血腥味,在氛圍裡伸展。
沐歌拿起桌上的酒壺,一壺壺搖擺,空空如也。
“四王爺,你們如何了?”沐歌驚奇地站起來,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沐歌有些慚愧的,她模糊記得明天本身酒後撒潑的模樣和說的胡話。她重生後第一次碰酒,冇想到這具身材竟然這麼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