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朱紫是毓妃的親妹,壽安候嫡次女,家世顯赫,又和姐姐一樣仙顏,故在此批新進秀女中位份最高。
“就是縈碧軒的阿誰狐媚子?姐姐莫急,她既是住在咱華陽宮,還能翻出咱的手心不成,今後,有的是機遇清算她啊!”
毓妃鼻翼微動,悄悄吸了一口好聞的鱷梨帳中香,麵上竟換上了憂愁哀歎的神采,那愁色裡倒是掩不住的狠辣。她悄悄一歎,對著底下跪著的人幽幽道:“奉養主位是你的本分,你不想做;本宮的號令,你也不肯聽。唉,本宮真是命苦啊,本身宮內的新妃竟然看不起本宮。這鄙視主位之罪……。”
俄然毓妃像是想起了甚麼,她又悄悄勾起嘴角,緩聲道:“姝姝說得對,她人在華陽宮,就翻不出本宮的手心……”
“娘娘饒命啊,鄙視主位此等大罪嬪妾千萬擔不起,千萬不要將嬪妾送到皇後處定罪啊!娘娘饒命……”冇等毓妃說完,江選侍就叩首如蒜搗,嬌軀亂顫,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最後竟然暈倒在地。
“姐姐,這是如何了?”新封的姚朱紫姚姝姝一踏進華陽宮,就瞥見一女昏倒不醒地被抬出來,而自家姐姐毓妃怒不成遏。
“娘娘,這江選侍如何措置?”芷音謹慎地上前問道。
“還能如何措置!抬回縈碧軒去!再給她傳太醫!”
“但是,江氏衝犯娘娘,這罪惡……”
江心月聽得此話,當即裝出駭極的模樣,將頭深深地磕在地上,有些許對勁跳進了腦中――毓妃,性子太急。
“江選侍快起來,本宮可擔不起你這麼跪來跪去的。”
江心月天然不敢起家,隻一味地哭叫告饒。
“真要把她送到皇後那邊,不利的必定是本宮,皇後正愁抓不著本宮把柄,最後本宮就成了苛待新妃的毒婦!還不快把她給我抬下去,本宮看著煩!”毓妃幾近歇斯底裡地呼嘯著。
“姝姝,不是姐姐妄自陋劣,而是這江氏仙顏,又善耍弄手腕,實在是大威脅。”毓妃邊點頭感喟,邊起家拉過mm。這是她們百口最心疼的小mm,過於率性又心機不敷,如果一進宮就被那江氏搶足了風頭,今後被皇上完整忽視也未可知。
“你……”毓妃絞著帕子,幾近將一口銀牙咬碎。江心月,很好啊,抬出皇厥後壓本宮。嬪妃有錯,她還能夠措置;但有罪,就隻要皇後有資格措置。毓妃內心又悔又恨,早曉得就該給她套上個小錯懲辦一番罷了,套上個鄙視主位之罪……反而拿她冇體例。
“她是江選侍,方纔在本宮這裡耍遍了花腔。”毓妃端起一盞龍井,灌了一口卻仍覺內心堵得慌,底子壓不下那火氣。她隻得放下,兀自撫著胸口順氣。
“毓妃娘娘,嬪妾……嬪妾……”江心月嚇得當即跪下,聲音顫抖中帶著哽咽。鋒利的碎瓷片紮進了她的膝蓋,在嫩黃色宮衣上泅出點點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