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一愣，再看那幾碗溢滿苦澀氣味的濃厚的藥汁，江心月頓生驚駭，卻不知該如何推委。

“怎會張揚。”天子笑道：“夜宴豐厚，然隻要你我二人享用。真把其他的人請來，喧鬨不說，也甚是無趣。”

江心月倉猝用雙手按住天子的唇，吃緊道：“皇上您吃得飽，臣妾吃不飽啊！臣妾需求的是飯菜！”

江心月“噗”地一聲笑了：“皇上是君王，奉侍嬪妃像甚麼模樣。”

“不成！”天子一手按住了她，苦心勸道：“受熱冇甚麼，受涼則千萬不成！”

天子見她神采鬱鬱，忙哄著道：“你有功於社稷，你的族人朕也已經封賞。江荀擢升山東巡撫，你是妃位，族中過分寒微也不像話。”

天哪，吃手指是無教養的人才做出來的行動，鄭昀睿太不像話了，君王風采都在那裡啊……不成，皇上您不顧言行，本宮還要臉麵呢。她思忖半晌，突想到一良計，遂強作出一副含混的麵色，將紅唇高高地撅起送至天子的嘴邊。

她的手指上曾有兩道難以消逝的傷痕，那是三年前在慎刑司留下的。但是她用了齊院使的去痕霜以後，真是有奇效，一點陳跡都看不出了。她很想連肩上的刀疤一併撤除，誰知天子卻不準她用了。

江心月聞此無可回嘴，旋即低了頭，隻小聲隧道：“齊大人是院使，本是專門看顧皇上、皇後的身子，臣妾常日無病無痛那裡敢勞煩院使。且臣妾的身子已被確診不會有孕，那裡想到……”

“那你要更加儘力地多吃啊！”天子半勸半號令地說道。

“哦。”天子終究停下行動，言語稍有歉意隧道：“是朕忽視，把你餓到了。”

被天子抓住的雙手久久冇有被侍弄好。她不由沉悶：不就是淨手麼？為何皇上您要掐臣妾的虎口？為何您要捏臣妾的指甲？臣妾的手很好玩麼？

江心月見天子還是稱呼澹台瑤儀為“澹台氏”，心中的鬱鬱也是消了大半了――天子是真討厭了澹台瑤儀。鄭昀睿為君王最恨旁人操控他，澹台瑤儀以香料勾引，逼他情動纔是撞上了刀口。

她更加用力地擺脫起來，無法天子咬動手指不鬆。然後那手指上感遭到極柔嫩的舔舐，吮吸，幾近要被那口水含得化掉……天子彷彿吃得很香。

天子淡淡一瞥旁側幾個侍立的宮人，便聽小安子大聲向外報導：“拔食――”

如此一番折騰，江心月終究能夠用膳了。

“齊院使一事，你總如許剛強！”天子聲色多了幾分峻厲：“你是顧忌著旁的人，怕落下嬌寵的名頭。然你現在有了身子，這些顧忌十足不要管，齊院使每日都必須來請脈一次！你再不準推委。”

江心月低眸答了一聲“是”。突地，一雙手又被天子拉了去，繼而被按在銅盆裡。天子細心地為她淨手、擦拭。

“朕吃你唇上的胭脂就已經很飽！”天子又霸道地將唇壓了下來。

“皇上您太太謹慎了，臣妾胎象安定，哪有那麼嬌貴！”江心月哀告著，目色突地瞥到榻上一件略輕浮的外衫，便道：“那臣妾不要穿這一件，若捂出一身痱子可如何好！”

江心月聽著先是詫異，後受寵若驚，直道：“謝皇上隆恩。”

她想把手縮返來，卻突地被一拽，一扯，一吮――如何？她的手指進了天子的口裡？皇上您為何要吃臣妾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