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天子已經跨步進殿。賢妃一眾忙施禮問安,以後也不敢發話,等著天子消氣。
媛媛的小嘴頓時嘟得能掛上好幾個油瓶,氣鼓鼓地去看那一頁的字。她被江心月調教了好久,已經不敢再率性地在理取鬨,此時也冇有似之前普通躺在地上打滾。
賢妃見孩子們玩去了,拉著江心月坐下,道:“三皇子固然年幼,卻也認了很多的字,方纔皇上考他千字文,他大半都會念,皇上死力地嘉獎了呢。”
“是啊,珪兒這孩子開竅早,極聰明,臣妾也很喜好。”江心月笑著道。固然她討厭皇後,然季子無辜,她不會去討厭三皇子。
天子對小巧不但是寵嬖,乃至有些如皇子般的正視在裡頭,他已經汲引嶽家的族報酬淮陽封地的大小官員。隻要有小巧一天,賢妃的日子就不會差。不但如此,賢妃的孃家兄弟嶽建充是極油滑的人,他曉得如何為官,既受天子正視,又不會被天子顧忌。放眼後宮,皇後最強勢,然過得最舒坦的卻應屬賢妃。
等她與媛媛到了鳳昭宮,往宮門內探頭望去,便見幾個怡和宮的下人侍立在殿外,大皇子、三皇子的教引嬤嬤們也立在外頭。鳳昭宮的幾個宮人見是她來了,紛繁擺出倨傲的麵色,並無人上前。
幾個孩子在一旁玩耍,江心月與賢妃坐著敘話。賢妃一向不得寵,現在出去一名宸妃,天子更是將她拋之腦後。她看江心月現在失勢,內心有些同病相憐的感受,二人閒來無事如此說著話,也說得投機。
江心月一聽驚詫,女子無才便是德?!不知媛媛小小年紀怎會學會這麼難懂的句子,令她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天子的聲色壓抑而憤怒,很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裡頭。淮陽公主將兩個弟弟mm一手一個領著過來籌辦接駕,賢妃也起家,蹙眉道:“看來皇上是對大皇子極不滿了。”
媛媛覺悟過來,忙有模有樣地向賢妃施禮道:“賢母妃安——”
正踟躇間,媛媛突地一拍腦門,道:“明天媛媛要出去玩!母妃,姐姐前幾日說過了,明天哥哥姐姐們都會去鳳昭宮裡玩!”
“你一個時候前才用過膳,這麼快就餓了?”江心月眯著眼瞧她。
賢妃笑著對她道:“媛媛喜好哥哥姐姐們,就彆拘束了,過來看看喜好玩甚麼?蹴鞠球,風鈴塔,泥人,另有七巧板。”
江心月蹙眉道:“為甚麼?”
媛媛是個玩皮的孩子,對於認字這類辛苦活她開初還感覺新奇,然學了幾日就膩歪了,常常想方設法地迴避。江心月當然不準,對她道:“唸完這一頁再吃。”
江心月一手撫上小腹,滿麵慈愛隧道:“姐姐說得極是。”她很喜好小巧,且多虧了小巧奉告媛媛本日考校功課的事。她遂帶了幾分感激地對賢妃道:“姐姐有福分,養了這麼好的公主。”
到了東側殿,在殿外便能聞見季子的嬉笑聲。江心月叩門而入,她身側的媛媛如一隻小兔子普通竄了出來,蹭到淮陽公主和三皇子的手邊道:“皇姐,三哥哥——”
但是她勉強唸了幾個字,突地再次揚起了小臉道:
“姐姐的話是‘父皇要考哥哥們的學問。母後另有話,讓公主們也去湊熱烈玩。’”
說著她忿忿地起家,叮嚀道:“快換衣。”
江心月眉頭皺地更加地緊,她將菊香、晴芳、乳孃周氏幾人全數喚來,將媛媛所說一一同她們問過,菊香卻道:“娘娘,底子無人來我們啟祥宮奉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