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雙手遞給陽頂天。
提到阮小玉,吳香君就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道:“對了陽頂天,你明天很神啊,甚麼時候還會看病了?”
“發甚麼財。”陽頂天點頭:“我就一停業員,現在在三鑫公司,賣酒的。”
“就是個衙內唄。”
為了餬口,冇有誰會看不起誰,起碼紅星廠的人是如許,大師都難。
他見陽頂天不肯報帳號,對肖媛媛道:“肖總,你拿兩萬現金,我呆會一總結帳。”
“當然開。”肖媛媛趕緊點頭:“不說衝你高衙內的麵子,就衝著陽先生這醫術,我就得開,太神了。”
“呀,那多臭啊,早上搶廁所都搶不過來吧。”
陽頂天冇看他,抬頭看天,長長的歎了口氣:“紅星廠出來的,都難啊,阮小玉死了有兩年了吧。”
“不錯啊。”陽頂天讚。
錢都送到麵前了,陽頂天也就隻好收下。
陽頂天哈哈笑:“彆人無所謂啊,鐵雞公隻怕要上房了,對了,鐵雞公呢。”
阮小玉也是他們班同窗,七片綠葉之一,來東城打工,得了病,是愛滋,兩年前就死了,當時很多同窗和廠後輩哭。
“冇有。”肖媛媛點頭:“三鑫公司我曉得,他們老闆屠富路為人陰沉,我看不紮眼,向來冇給他們開過單。”
“還不是阿誰模樣。”陽頂天搖了點頭:“不死不活的。”
“三碗,你是豬啊。”吳香君鄙夷。
她隻是陪酒,也還比較自愛,何況陽頂天還是看到她回絕出台的,但說出去,畢竟是不好聽。
“切,你就吹吧。”吳香君撇了撇嘴。
陽頂天跟吳香君也就出來了,到內裡,吳香君道:“陽頂天,你如何也來了東城,廠裡如何樣?”
“去死。”吳香君虛踢他一腳:“來不來吧,不過先說清楚,歸去不準說,廠裡那幫子人如果曉得我跟你合租,還不知如何傳呢。”
“冇有。”陽頂天點頭:“公司包住,有宿舍,八小我一間房。”
隨後上了酒閒談,高衙內問道:“陽兄弟,你在那裡發財啊?”
“姓屠的不管。”高衙內立即叫起來,一拍陽頂天肩膀:“但陽兄弟但是我兄弟,肖總,你一句話,他的單,你開是不開,你若不開,我上東片找洋頭馬去。”
“能夠啊,我來三碗。”
“行。”吳香君跟著他上車,到宿舍,拿了包,然後一起到吳香君的租屋,兩室一廳的屋子,還帶了一個陽台。
“你是說,我跟你合租。”陽頂天扭頭看她,一臉誇大:“你不會打我主張吧,老同窗了,真敢下口?”
“死貴,一月一千八,水電費自理。”吳香君說著指一下左邊那間房:“你睡那間吧,我幫你打掃一下衛生。”
“賣酒?”高衙內怪叫一聲,目光立即就轉到肖媛媛臉上:“肖總,你給陽兄弟開單冇有?”
隨又問他:“你用飯了冇有,我下個麪條。”
“我就說呢。”陽頂天點頭:“難怪阿誰肖老闆那麼給麵子。”
“分了。”吳香君呸了一口:“他一個大男人,上個班說累死了,整天躺屋裡打遊戲,還要老孃養他,我就呸了。”
高衙內也給說得有點臉紅,對陽頂天道:“多虧了陽兄弟,也要感謝香香你,明天要不是你,還真碰不上陽兄弟,今後你有甚麼事,報我的名字,遠了不說,在西區這一片,普通人還要給我點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