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隻感覺心口悶得慌,信步走到聽竹院的後院漫步。
溫子洛雙手緊握,她必然會千倍萬倍的還歸去!
嫁給獨孤西謨後,他說她笑起來似春日裡的暖陽,隻是要記著笑不露齒,乃至還親身教她如何笑才最都雅。
獨孤汐想了想又道:“你下去籌辦籌辦,三天後辦個家宴,就當作是為洛兒這孩子拂塵洗塵,道賀她回家。彆的我再寫一封信,待會兒派人送到太後那邊去。”
平時溫子洛的笑容都是裝的,綠瓊怎會感受不到。何況就算是裝的,那眸中的寒意在見到如姨娘等人的時候是如何粉飾不了的。
想到坤寧宮的那一夜,她如何還笑得出來!
心頭一痛,溫子洛曉得必然是如姨娘奉告了獨孤汐事情的本相,獨孤汐纔會發怒要殺她!
“當年她不過是個纔出世的孩子,倒是背上如許的名聲。這些年來我想起來,對她便是滿心的慚愧。也經常禱告上天讓她能過得好一點。”
溫子洛點頭道:“你常日裡留意多察看察看。”
溫子洛微微一頓,斂了神采道:“有甚麼好擔憂的,我隻不過是不想笑罷了。”
綠瓊見溫子洛練完字歇息,朝著內裡看了一眼,道:“蜜斯,我總感覺那金喜兒老是盯著蜜斯你看。我看她不像是來奉侍蜜斯的,倒像是來監督蜜斯的。”
綠瓊倉猝拉住溫子洛的手道:“蜜斯你這是要做甚麼?”
手上一用力兒,一簇竹枝便被溫子洛扯了下來。
溫子洛睡在軟榻上,漸漸的展開眼睛,道:“她既然如此想要監督我,便讓她監督去了。她這是明麵上的,易於讓人發覺,可那暗處的纔是防不堪防的。”
那喜兒從速上前幾步,向溫子洛行了一禮道:“奴婢金喜兒見太蜜斯。”
溫子洛嘲笑道:“從小到大,一向都是綠瓊奉侍著我。對我的愛好更是瞭如指掌,如果她還奉侍不好我,那更遑論彆人了。”
千曇院內,獨孤汐仍舊敲著木魚,淡淡道:“她走了?”芳華絕代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光陰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