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溫子洛道:“也罷,洛兒,剩下的免災經你就去抄了吧。免得你大姐她又在這裡胡說。”
溫子洛望著如姨娘,這唱了這麼久的戲,莫非隻是想讓她抄甚麼免災經,又或者說佛堂那邊有甚麼端倪。
溫子洛看了一會兒走進佛堂,將剩下的免災經抄完。這又是吐血又是打翻藥又是抄佛經的,隻怕如姨娘底子就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
溫子洛沉默的看著如姨娘,隻見如姨娘此時臉上赤色儘失,嘴邊還殘留著鮮血,不像是裝的。
“似鳳親眼瞥見你用心打碎藥碗,如何你還行狡賴不成?”溫子妍咄咄逼人道。
“哎呀,姨娘不說我倒是給健忘了。另有一半冇有抄完呢!”溫子妍彷彿是恍然大悟道,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溫子洛。
無法的聲音裡夾帶著憐惜,溫子洛倒是嘲笑,這些話虧如姨娘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
“既然冇有抄完,那你現在便去佛堂給為娘抄完。傳聞隻要後代替孃親抄完一本,便可去災免難,瞧著我這一病不起的,你去謄寫免災經也當是儘了份孝心。”
溫子洛說罷,任由溫子妍神采烏青,伸手去接過似鳳手中的藥碗。
“但是,妍兒啊你也不能怪你二妹。”如姨娘又道:“她畢竟年紀還小,哪能曉得甚麼按摩之術呢,說不定隻是誤打誤撞按了些不該按的穴道罷了。”如姨娘一邊說一邊看向溫子洛,剛纔那些痛苦她可還記得呢!不懂按摩之術,隻怕這小蹄子精著呢!
而這屋子裡這麼多人,隻怕也是如姨娘用心安排好了的。她倒是要看看如姨娘這一次又是出的甚麼幺蛾子,連自個兒的吐血之疾都搭出去了。
看來如姨孃的確是病了,卻不是傷寒之症,而是吐血之疾。像如姨娘如此惜命之人,她底子不會信賴如姨娘為了讒諂她,用心用本身的命去做賭注。
“洛兒天然是情願給姨娘抄免災經的。”溫子洛答道,看來她如果不先將一隻腳踏出來,又怎會曉得如姨娘到底是想做甚麼。
“好了,我還冇死呢,你們兩個冤孽吵甚麼!”如姨娘緩了一口氣回過神來道,從懷中拿出一張素白錦帕擦掉嘴邊鮮血。
溫子洛淡笑道:“大姐當真是過用心急,該當多學學如姨孃的平心靜氣纔是,也纔算對得起如姨娘懷胎十月生下了你。洛兒不過是見這藥太燙了,如果當即服下定會燙傷姨孃的嘴,以是想等一等罷了。”
溫子洛隨似鳳走去佛堂,路經溫衡道為獨孤汐短命的女兒建的小小祠堂。
溫子洛慢條斯理的說道,隻見一屋子的媽媽丫環紛繁看向溫子妍,應當是想不到竟有人敢如許對她們常日裡高高在上的大蜜斯如許說話。
隻怕是如姨娘適值用她的吐血之疾,用心誘她按摩,然後將血吐在她身上。歸正她現在身上沾滿如姨孃的鮮血,又方纔給如姨娘按摩,說出去也是百口莫辯。
“二妹!”似鳳話音剛落,溫子妍當即跟著打壓道:“你公然當真是蛇蠍心腸啊!方纔把如姨娘打得吐血不說,現在不想奉侍親孃用藥,竟然還將藥給打碎,你莫非不曉得如姨娘病的很嚴峻麼。這世上如何會有你如許不孝的女兒!”
如姨娘神采倒是欠都雅起來,這給老夫人按了這麼多次都冇事,給她按一次便出事了。溫子洛這是在轉著彎說她或是過分嬌弱,或是在裝模作樣的讒諂她,好個伶牙俐齒的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