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煉體之法,就彷彿一個鐵匠,在淬鍊一件兵器,可兵器感受不到痛苦,而薑禹這件“兵器”就體味到了天國般的酷刑。
“來吧!”少年脊梁挺直,慘白而肥胖的臉上,滿是一往無前的果斷之色。
但是,他仍舊不肯放棄這等殘暴的煉體之法。
周家的恩典,爹孃的蹤跡,出身的奧妙……
“不能。”
但是,這跟天妖皇鯤鵬比起來,還遠遠不敷,腦中的圖案非常慘烈,黑魚“鯤”滿身皮肉開裂,鮮血淋漓,還是不斷撞擊著岩石。
當然,鯤鵬煉體之法固然極其不凡,但想要有所成績,少不了日積月累的磨練,再強的煉體之法,也不成能平白將人變得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午後,陽光暉映著這座清幽的山嶽。
九黎感遭到了他的決計,沉默了一下,綠光一閃,一絲玄色的太陰之氣從身上飛出,進入了薑禹的身材。
他被岩石反震在地上,頭暈目炫,同時感覺全部右肩非常疼痛,隻怕剛纔那一下,已經形成了骨裂。
薑禹嘴角一抽,太陰之氣入體之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直到現在他還心不足悸,但是,他隻剩下四年時候了,想想疇昔的經曆,想想鯤鵬煉體時的固執,這一點疼痛本來也不是那麼可駭。
隻見那一個肥胖少年,以右肩猖獗的向火線的岩石撞去……
僅僅一個刹時,薑禹幾近就要奔潰了,他再一次體味到了生不如死的殘暴滋味。他倒在地上,猖獗翻滾,體內太陰之氣彷彿變成了千萬利針,狠狠粉碎著他的身材,好像要將他千刀萬剮,淩遲正法。
就如許,一個青銅壺臨時擔負起了薑禹的入門徒弟,帶著薑禹一點點踏上了這條煉體之路。
不知疇昔了多久,這酷刑彷彿永無儘頭,當太陰之氣威脅到了薑禹的生命之時,九黎終究脫手,吸走了太陰之氣。
數十次的撞擊以後,九黎讓薑禹停了下來,煉體也講究張弛有度,急功近利常常會適得其反。
薑禹一愣,被九黎這麼一提,倒是想起了那些姿勢各彆的鯤鵬畫麵,看來就是鯤鵬的煉體之法了。
“真疼啊!”苦笑兩聲,本覺得薑禹要放棄了,卻見他站了起來,冇有撤退,以左肩再一次衝撞了上去,而他換來的,仍然隻是痛苦。
與曾經暗中的童年比擬,這點痛實在太輕鬆了。
“就請你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