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紅色的料子上，莫說繡鸞鳳，就連一朵花一片葉子也找不見。尚服局的人，都做了些甚麼？

不安的氣味環繞在上陽殿中，隻是這殿閣太寬廣，任何人站在這裡都顯得纖細，她們內心的彷徨，又如何敵得過這大殿的嚴肅氣勢。

瑉兒含笑：“今後我與諸位共同奉養皇上、太後，大師和和藹氣，六宮平和安樂，纔是你我的福分。”

淑妃抬開端，寶座上的皇後一襲紅衣曳地，紅袍底下是潔白的齊胸襦裙，淑妃愣了愣，明顯她身後的人也正披收回一樣驚詫的氣味，再定睛細心看，的確是一襲紅袍配白裙。

“秋愛卿想朕所想，何來罪惡，但你另有政務在身，羌水關的事交給兵部自查便可。”項曄神情平和地說著這句話，心中再怒再恨，也冇有在臉上透暴露半點情感，這與他對待瑉兒的態度全然分歧。

“從岸上走到這裡，很遠的路，你們辛苦了。”瑉兒終究開口了，妃嬪們卻愣住了，還是淑妃落落風雅，迴應道，“向娘娘存候施禮是臣妾們的本分，不敢輕言辛苦，娘娘回禮，纔是臣妾們的福分。”

待大殿內再次溫馨，瑉兒道：“明日起，你們不必日日前來存候，每逢初1、十五相見，便充足了。長命宮裡天然照長命宮的端方，上陽殿每月兩次，如果趕上暴雨大雪，天然也免了。”

侍立在一旁的清雅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成思議地看著皇後，這位主子幾時想的這些事，如何連一個字都冇事前提起過。換做彆的人成為皇後，應當巴不得立威做端方，要得六宮服服帖帖跪在本身的裙下纔是，可這一名……

“娘娘，怪不得甚麼？”林昭儀滿眼睛都是獵奇。

覲見皇後是持重嚴厲的事，容不得妃嬪們東張西望，自淑妃而下，世人依序站立，聽得內侍高呼“皇後孃娘駕到”，滿殿的人紛繁昂首屈膝。

淑妃卻想起了天子明天拉著她去長命宮做的事，比起這位中宮娘娘表示出的氣度和對待她們這些女人真正的疏忽，天子那點心機，的確連兒戲都不如。

淑妃欠身稱是：“臣妾服膺。”如此身後的女人們，纔跟著她整齊不齊地應了一聲。

淑妃卻凜然睨她一眼：“退下吧，上陽殿是甚麼處所，豈容我們冒昧。”

瑉兒一向淡淡地淺笑，暖和地看著每一個向她施禮的女人，世人開初感覺皇後的描述馴良可親，但是這一成穩定的笑容看久了，她們內心反而慌了，皇後眼裡到底瞥見的是甚麼，她內心又在想甚麼，為甚麼大半天下來，一句話也不說？

項曄將身上厚重的龍袍脫下，拿起桌案上的玉骨扇便往外走：“擺駕！”

清雅呆呆地看著皇後走向本身，直到了眼門前，她才緩過神，倉猝上手攙扶一把，但忍不住低聲問：“娘娘，就這麼散了？

“安樂宮淑妃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