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恩賜福，凡是都該是皇上賜給坤寧宮的……”綠鶯抬高聲音，“隻怕，坤寧宮又要換仆人了。”

唬地綠鶯趕緊捂住她的嘴，“姐姐！”綠鶯道，“坤寧宮可不是我們敢等閒掛在嘴上的！”

“是啊，”綠鶯感喟，“也怪不幸的，連淑惠妃都比坤寧宮受寵。不過宮裡，不都如許麼。我們娘娘冇入宮之前，恪妃不也是盛寵？可惜今非昔比了。想想現在永壽宮的靜妃也已經二十四了，四年前皇上廢後，纔將皇後孃娘連同她mm，也就是現在的淑惠妃一起送到宮裡來。”說著看了桑枝一眼，“想來如果姐姐說的這個年紀，除了皇後孃娘和淑惠妃以外，另有我們皇貴妃娘孃的族妹貞妃――不，貞妃應當十九了吧。”

耳邊又傳來綠鶯的聲音，“今後啊，你都不消再去永壽宮白白刻苦了。承乾宮獨寵六宮，凡是跟我們宮裡乾係好的都跟著叨光。看千秋令節和除夕夜時皇上的意義，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們就都要跟著皇貴妃娘娘去坤寧宮了呢。”

可一顆心，卻好似被甚麼咬了一口似的疼。素勒……真的是皇後嗎？傳聞中阿誰木訥機器不受寵還總被刁難的皇後孃娘，竟然會是她內心非常珍惜的小女人嗎？可她看到的素勒，明顯是那樣的明麗動聽，敬愛可親。

桑枝憋了好大一口氣，喘不過來――難怪素勒存眷點那麼奇特，難怪會問本身願不肯意去坤寧宮！

桑枝額上青筋一跳，“坤寧宮”三個字讓她有種難言的情感。如果……如果素勒真的是……桑枝閉上了眼睛，強自按捺號令的神經，但是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開端回想――

“滿月了也冇見漏動靜。”

“阿誰字有甚麼講究？”

“我情願。”她無聲地動唇，一顆心滾燙，“素勒，我情願，在你身邊。”

綠鶯聞言暗想，今後如果桑枝跟在本身身邊，萬一一不謹慎衝撞到不該惹的人，那可大大的不妙。因而道，“後宮除了皇後外，共有九位正妃：董鄂氏三位，博爾濟吉特氏四位，一名佟佳氏佟妃，另有獨一一個漢人妃子恪妃。董鄂氏有我們皇貴妃娘娘和族妹貞妃、寧愨妃，博爾濟吉特氏有皇後孃孃的mm淑惠妃，永壽宮的靜妃，恭靖妃、端順妃。”頓了頓，又道，“這九宮中，有子嗣的未幾。皇宗子早夭，現在隻要五位皇子，寧愨妃生了二皇子福全，佟妃生了三皇子玄燁，我們宮裡的榮親王是皇四子，另有一個庶出的五皇子。”

“娘娘夙來簡樸，皇上籌措著大辦滿月宴都被娘娘勸止，隻要一家三口在內殿擺了一桌，當時的皇上真是天底下最馴良的皇上，連帶著我們也都跟著叨光。”綠鶯道，“並且……這宮裡的事兒……”綠鶯欲言又止，眼神表示桑枝那些隻可領悟不成言傳的東西，“皇上和皇貴妃娘娘都愛若珍寶，娘娘怕榮親王福薄，甚麼都不肯意張揚，連皇上都很聽娘孃的。”又道，“現在纔是恩寵比天大呢。剛疇昔的除夕宴，皇上隻單單給了娘娘禦筆親賜的‘福’字，連坤寧宮那位都隻無能看著。”

第二次相見，還是是隆福門四周。第三次，素勒腳上穿的那雙鞋――當初冇看清楚，現在細心想來，那不恰是繡金鳳凰的羽毛？

少女的聲音彷彿還在耳畔，“你可情願？”